直到樊振走後彭家開才回到屋子裡來,但是他卻什麼都沒說,我只覺得再看見他整個人都有些複雜,早先我一直以為他就是兇手,現在身份忽然翻轉,從一個嫌疑兇手變成了一個受害者,一時間我還有些不能完全接受。
不過他倒是完全沒有什麼影響,還是和我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一樣,似乎並沒有因為身份的拆穿而感到尷尬什麼的。
我於是也知趣地沒有提這一檔子事兒,他和我說:&ldo;樊隊臨走前讓我帶你再到找到你的地方去一趟,或許能幫你想起什麼,因為救你我們走得匆忙,他也讓我再回去找找看有什麼線索沒有。&rdo;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被發現的,或者說是被陷害者送到了哪裡,而且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現在在哪裡。
彭家開說現在出去太顯眼了,我再休養下,不過我應該也沒事了,迷藥的藥效一過我也就能恢復正常。他說天黑後出去或許會好一些,黑暗是最好的掩護。
我沒有反對,而且自從和樊振談過之後,我已經徹底恢復了正常,並沒有感到身體裡有什麼不適,所以他去買了外賣回來算是吃了飯,這樣一天就在這屋子裡度過,什麼也做不了,也什麼都不能做。
彭家開是個很沉悶的人,並不喜歡說話,如果不是因為一些事要交代,他就一個人能悶一天,我見他這樣本來想問他一些什麼,可是每次和他說話他都沒有什麼回應,最後實在溝通不了,也就沉默了。
天黑了一些之後,他讓我換了一身他的衣服出門,他招呼了一輛的士,我看見的士停下來的時候,忽然就想到了馬立陽,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見蛇,這並不是沒有道理的,自從經歷了馬立陽這事之後,我對所有的計程車都帶有一種深深的防備和恐懼,彭家開看得出來我在想什麼,他只是拍拍我的肩膀說:&ldo;沒事的。&rdo;
我這才坐進的士裡面去,不過這完全是我自己神經緊張,我發現我們完全是抄郊外去的,而且很快就到了城邊,逐漸有些荒棄的味道,而且就在一個幾乎是沒有什麼人的地方下了車,接著我看見前面有一片樹林。
這樹林肯定不是自然的,而是人工建的經濟木林,我有些疑惑而且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的樹林,問彭家開說:&ldo;這是哪裡?&rdo;
彭家開告訴我這就是找到我的地方,這樹林裡有守林子的木屋,只是這一片因為作為開發區的緣故土地被征占了,所以林子也就歸了開發商,自然也就沒了守林子的人,裡面的木屋也就荒棄了,我就是在木屋裡被發現的。
我茫然地聽著彭家開的陳述,有些恍惚不真實的感覺,然後他說:&ldo;我們進去吧。&rdo;
但是我卻沒有動,彭家開轉頭看著我,安慰我說:&ldo;沒事的,已經過去了,而且兇手也沒想過要殺你,否則的話我也找不到你。&rdo;
我自言自語地說:&ldo;這個我知道。&rdo;
我跟著彭家開進入到林子當中,因為天色已經黑下來的緣故,林子裡稍稍顯得有些陰森,好在林子並不茂密,也不深,進去一小段就看見了建在空地上的木屋,的確有些陳舊荒棄的樣子,彭家開指了指木屋說:&ldo;你就是在裡面被發現的。&rdo;
然後我們走到木屋前,彭家開推開門進去,進去之后里面的擺設很簡陋,就是一張木床和一條板凳,其餘的就什麼都沒有了,地上是一些落葉,是從縫隙里吹進來的。
彭家開和我說,他找到這裡的時候我就躺在木屋裡的床板上,整個人昏迷不醒,喊我根本沒有反應,他確認我沒有事之後,這才把我背了出去帶到了後來我醒過來的地方,那裡似乎只是彭家開的一個臨時住所,並不是他藏身的地方,當然這些他都沒有明說,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