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提出了一些列的假設,比如讓鄭于洋前來是看到他慘烈的模樣,應證死亡時間,就像目擊證人那樣;給鄭于洋什麼警示,比如不要去碰計程車司機……
他們詳細詢問過鄭于洋那晚上的細節,一遍又一遍,可是鄭于洋能給出的線索也很有限,包括段明東在電話里說的每一個字都詢問清楚,就是怕遺漏了什麼,最後的結論都是段明東那個重要的發現和他一起永遠沉寂了下去,又或者,重要的發現僅僅只是他誘騙鄭于洋前來的一個幌子而已。
總之無論是什麼,都隨著段明東的死亡而埋到了地下,不得而知了。
但是說到這裡的時候,樊振忽然看著我說:&ldo;還有一個人知道當時倒底發生了什麼,就是你,解剖刀上有你的指紋,你到過現場!&rdo;
這時候我腦海里有一個念頭,也可能樊振他們已經有過推理假設,我說:&ldo;如果段明東是死後才把頭給割下來的呢?&rdo;
樊振聽見之後看著我,忽然眯起了眼睛,然後說:&ldo;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殺他的人就只能是一個人。&rdo;
我問:&ldo;誰?&rdo;
他說:&ldo;你!&rdo;
我當即無話,但是樊振隨即恢復以往的模樣,和我說:&ldo;你應該聽說過,一個人要是能耐得住疼已經手法足夠好的話,是可以把自己的心挖出來而不會死也不會失去意識的,古時斬頭之後人不會立即死,有的甚至還能站立起來,所以段明東這件事看似匪夷所思,卻是可以辦到的,前提是他要保證在大出血之前還活著,再有就是他要能耐住這些疼痛,他除了進行過凝血處理,讓傷口的血液很快凝固以給自己爭取時間,而且他還給自己注射過止疼的藥劑,而且對頸部進行過局部麻醉,以保證自己在割的時候感受不到疼痛。&rdo;
我聽著脖子都有些發麻,就好像正有一把刀子在割自己的脖頸一樣,我不解:&ldo;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rdo;
樊振說:&ldo;暫時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割掉自己的頭,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與這個案子有關的所有受害者都是試驗品,都是在為這最後的時刻做練習,因為只有用活人做實驗才能知道什麼時間內人會徹底失去行動知覺。&rdo;
原來樊振他們早就已經掌握了所有的動機和猜測,現在就差擺在眼前的證據,用他的話說就是,再精密的猜測,沒有證據做支撐都是白搭,就都只是憑空臆想,只有當證據被找到的時候,才是成為事實的時候。
所以樊振說,能在段明東家搜到什麼,決定了接下來這個案子的走向。
說到這裡,其實我開始有些不理解為什麼這時候他帶我來看段明東的屍體,因為樊振要是單純只是想和我說這些的話,是不用特地到段明東屍體旁邊的。
我提出這個疑問之後,樊振說不為什麼,就是帶我來看看段明東的屍體,他說自從這件案發,我還沒看過受害人的屍體,所以就是帶我看看,可樊振這樣說我就越是不安,因為我覺得他絕不單純只是帶我看看屍體這麼簡單。
8、自殺之謎
之後樊振又帶我看了計程車司機的屍體,他的屍體和段明東的屍體基本上是呈現出同一個模樣,頭和身子分開了,看著有一種被拉長的感覺,除此之外,還真沒有別的什麼。
而樊振好似就是特地讓我來看看屍體是什麼樣,別的就什麼都沒說了,我心上自然犯疑,可疑惑歸疑惑,也就這樣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樊振和我說等搜查令下來了,我也和他們一起到段明東家去一趟。
搜查令下來的比我預計的要早,因為我記得樊振說要兩天後,可是第二天他們就拿到了,但是讓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