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張子昂:&ldo;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可以查到的線索?&rdo;
張子昂告訴我說:&ldo;暫時一點沒有,你可以去樊隊那邊打聽打聽,或許他會告訴你一些,畢竟你們之間的關係要不一般一些。&rdo;
不一般這三個字聽著有些怪怪的,我於是說:&ldo;什麼叫不一般,樊隊和辦公室里的人不都是這樣的嗎。&rdo;
張子昂才說:&ldo;我跟樊隊的時間長了。我見過他怎麼對待辦公室的新人。你絕對是頭一個他無條件對你好的,這其中是有緣由的,但無論這緣由是什麼。都是不一般,所以你可以試一試,即便樊隊不願說,他也會留意到你已經注意到這個問題,或者也會約束下王哲軒的行為。&rdo;
我又聽出張子昂話里話外的一些意思來,繼續問說:&ldo;難道王哲軒有一些越界的動作?&rdo;
張子昂說:&ldo;因為樊隊不讓你碰官青霞的案子所以你應該不知道,王哲軒私下在弄這些事,而且並不是公開授權的那種,樊隊那邊我不知道有沒有授意,總之在辦公室這一層面上,從來沒讓他這樣做過。&rdo;
我更加唏噓,心中暗暗在想他究竟是要做什麼,而我正想著的時候張子昂忽然提起了此前我們就一直在懷疑的一件事,他說:&ldo;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的樊隊還有另一隊人的事,我懷疑王哲軒就是這另一隊的,如果他的這些行為真是得到了樊隊授權的話,所以你對他多留意一些,或者能從他那裡得到一些東西來。&rdo;
和張子昂的這一番交談還是很有用的,樊隊的另一伙人馬我們猜測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很早開始張子昂就已經在案件中察覺到有這樣的人在介入,之後出了閆明亮他們的事,導致辦公室人手不足,說實話後來補上來的這三個人我們基本上不知道他們的來歷,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就連孫遙和張子昂我也不知道,這大概就是我們辦公室里最大的秘密吧,我有時候甚至在想,這些身份在某一天會不會變成一顆定時炸彈,給我意想不到的結果,我所知道的人,完全是另一種面目?
刮掉電話之後我愣神了好一陣,加上今天王哲軒一系列反常的動作,不管我怎麼去想去推敲就是覺得哪裡少了什麼,最後最引人注意的地方甚至都不在那具屍體上,而是在他拿走的水果刀上,我忽然有個想法,就是這個人的死亡,是不是和這把看似普通的水果刀有關。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念頭划過的時候,我竟然驚得脊背一涼,莫名地一陣冰涼。
而直到這一晚的時候,我才終於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驚。這一晚我睡得並不安穩,可能是前面一天一夜睡了太久,很難睡下去,後來勉強睡下去就各種驚醒,弄得頭有些疼,最後好不容易睡過去了總是睡睡醒醒,夢倒是沒有,就是魘,想醒過來總醒不過來,可意識又是清醒的。也就是在半夜魘醒過來之後,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這件事只是模模糊糊的有個印象,甚至都有些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這件事的核心自然就是那把刀。我渾渾噩噩地想起這把刀看似是我平時經常用的,但其實已經變成了另一把。在這段記憶中有一個人,可是這個人是誰我怎麼也記不起來,只記得一個模模糊糊的聲音,面龐什麼的都是一片空白,反正他莫名其妙就到了我家裡來,他來做什麼我不記得,我只記得他把這把刀放在了我廚房的櫥柜上,他和我說這把刀不是水果刀,是一件重要的證據,他把它放在那裡,如果有一天這東西被人拿走了,我就需要警惕,這個人一定要防著,必要的時候,甚至要殺了這個人。
我所有能記起的就是這個模糊的畫面,尤其是在想起說要殺掉這個人的時候,我心裡猛地一驚,這才明白過來白天的脊背發寒是什麼意思。我想要仔細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