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想象关羽张飞接到命令时激动的心情。 那一刻,他们真觉得大哥没看错人。 关羽拱手道:“陛下,咱们何时出发?” 张飞也含着泪花激动道:“陛下,翼德已等不及也!” 刘封看着两个花白头发的叔叔叫着自己陛下,不知父亲在天之灵,若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该有多心疼。 “二位叔叔,今后可否叫我忠嗣或者侄儿……” 关羽张飞对视一眼:“这……” 刘封含着泪看着他们:“在我眼中,一个皇帝的身份,远没有成为父亲的儿子这个身份更为珍贵……” 关羽张飞看着眼前的刘封。 经历了种种磨难与坎坷,他们毫不怀疑此刻刘封的话是有多真挚。 “我幸是玄德之子,也幸是关张之侄!一声陛下,份量太重,侄儿实在承受不起!” 张飞抓着刘封的胳膊,激动得泪流满面:“俺的好侄儿!” “三弟……” 关羽却闭上眼,轻轻挡下张飞的手:“侄儿啊,你既承帝位,于百官面前当有威严,我兄弟二人受大哥所托,辅佐于你,却凭资望于陛下面前以长者自居,岂非毁皇帝之威信?” 关羽说完,张飞恍然的一拍脑袋:“是啊,二哥你说的对。” 刘封心知二叔虽傲,却识大体,顾大局。 他在为自己着想。 “可侄儿实在不忍。” 关羽想了想:“那无外人之时,我们便以叔侄相称,但于三人之外,当恪守君臣之礼,如何?” 张飞说道:“甚好,甚好也!” 刘封心中感动,他不懂,自己何德何能,使二位叔叔如此相待。 关羽见无外人,便问道:“忠嗣,现在就要出兵吗?” 刘封点点头,严肃起来: “对!二位叔叔,咱们现在益州所有兵力不足十万,最多只能匀出一万给你二人先去涪陵城。” 关羽知道,涪陵城再往东便是武陵,乃益荆门户。 “忠嗣,咱们是要从那里进攻江东吗?” “没错!” 刘封认真道: “我料孙权两个月后必从此路而来,他不会硬攻涪陵城,而会使虞翻劝降士仁! 而我们,可使士仁权且应之,引大军而入,二位叔叔便于城中设伏,迎头痛击之!倒时我便与二位叔叔汇合,咱们一起打回荆州!” 关羽张飞对视一眼,觉得这事听起来很玄幻。 东吴那边半点消息都没有,刘封竟已将两个月后他们从哪条路,用何种方式攻入益州都算明白了。 可真是会如此吗? 关羽和张飞心里也没底,但又知刘封心思缜密,绝非信口开河之辈。 关羽问道:“忠嗣,他们会这么做吗?那傅士仁有何值得劝降?” 刘封点点头: “我确信!东吴占据南郡武陵,上可攻汉中,下可攻益州,而此时在孙权看来,我仅剩的主力定于汉中防守,于情于理他们都应该从涪陵进益州,而傅士仁乃涪陵太守,统领涪陵军政要务,怎不值劝降?” 张飞思索道:“可你如何知道东吴会令虞翻劝降士仁?” 傅士仁作为一道从涿郡跟刘备到此的元老,到现在为止虽无大功,亦无大过。 而刘封从和二人的对话中敏锐的捕捉到,张飞对傅士仁的态度,和关羽完全不一样。 关羽更看重周仓这样贫贱出身,但作战勇猛的粗鄙之士,对傅士仁这种无大功无大过的老资历颇为不屑。 而张飞则恰恰相反,他很看不起范疆张达这样从底层提拔的草根军官,但对跟着刘备一起同甘共苦跟随至今的老乡傅士仁,却颇有情谊。 不知道刘备的临终嘱咐,二位叔叔记住多少,但刘封不敢冒险。 前世傅士仁犯了错,但今生刘封依然决定把命运的选择权给他! 选择背叛,又或是忠诚! 你傅士仁自己决定! 只是和原世界不同的是! 这次无论他是不是真的想投降东吴,能改变的都只是他自己的命运,却再也左右不了整个战局! 为了保住二位叔叔,刘封已做了后手安排! 对于张飞的疑惑,刘封只淡淡道:“能劝士仁者,唯虞翻也!” 关羽和张飞对视一眼,他们只刘封只之智,不下孔明。 既有破吴之策,遵命便好! 二人一起抱拳:“遵命!” “另外,此行不宜大张旗鼓,当低调出兵,切不可使军卒身披孝服素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