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孙权强挤出一丝笑意:“既然大公子还不相信孤,那孤便不在此多留了,然鲁子敬先生乃忠厚之人,让他跟着你去参加皇叔大婚之礼,顺便护送嫁妆,不为过吧!” 刘封点了点头:“仅子敬先生一人,至于嫁妆,自有人送至南郡,无须吴侯担心。” 孙权点了点头:“好!好啊!既如此,子敬先生就陪同一趟吧,孤告辞了。” 鲁肃拱手道:“是,主公!” 孙权笑着转过身,而就在转过身的一刹那,脸色骤然变冷! 他咬咬牙,对周瑜淡淡道了一句:“公瑾,我们走!” 周瑜拱手行礼,转身上船离去! 刘封挥了挥手,围住他们的大船立刻左右分开,让了一条通道,让孙权的船队缓缓开了出去! “公瑾,孤恨矣!” 周瑜也叹了一口气:“主公啊主公,我何尝不恨,然若制刘封,非此法不可!” “你说,这到底能行吗?” 周瑜沉默良久,最后说了一句:“全看子敬先生和大小姐了。” …… 刘封见孙权送亲船队离去,他对鲁肃道:“子敬先生,既如此,咱们送小姐上路吧!” 鲁肃无奈道:“大公子,新婚大喜,当说些喜庆的话,此话我听着有些别扭!” 刘封笑了笑:“抱歉,是我失言!咱们去南郡,参加我父大婚之礼!” 他明白,孙权把鲁肃放在这里,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这时,车里传出一个少女的声音:“你就是刘封!” 刘封见孙尚香叫他,赶忙拱手施礼:“小姐,刘封在!” “听说你剑法不错,跟谁学的?!” “学自家父的顾应剑术!” “嗯,有空我们切磋一下!” 听孙尚香如此说,孙乾立刻紧张的皱起了眉头。 他忽然感觉,要出大事,刚想说什么,却见刘封冷冷道了一句:“刘封的剑,见血封喉!” 孙乾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大公子还是理智的。 “既如此,你上次你来东吴,为何没杀我哥?” 看样子,这孙小姐是何刘封杠上了。 然而她话语中,并不是特别激烈,而是有种引导着刘封跟他聊下去的感觉。 没人教? 谁信! 对此,刘封的回答是: “吴侯剑法太弱,未能激起在下杀戮之欲望,倘若换个剑法稍微强点的,没准我就犯下大错了……” “……” 这话术,一下子给孙尚香整不会了,越品越不对劲。 承认自己吴侯弱,或者坚持自己比吴侯强,貌似都聊不下去了。 只得在车自己运气。 正这时,刘封一挥手:“文长,你领兵务必守好江夏!叔侄,带江夏府卫,随我带小姐上南郡!” “喏!” “喏!” 两人又各加一个忠诚点。 因为孙尚香的车子是从船上下来的,不是马拉着,刘封就又让人套上了马,用人赶着,拉着车走! 嫁妆也都套上马车。 其余人,或者赶着嫁妆马车,或赶着装着食物帐篷的马车,或者跟随者徒步而行。 而孙尚香带来的一百女婢,都负剑护在孙尚香的马车前后,忠心耿耿的保护着主人! 从江夏到南郡,需要经过蜿蜒的好几道河流,可乘舟穿江而过,可沿江而行! 而带着这么多女眷,还有嫁妆,走走停停,十分缓慢。 可貌似鲁肃并不着急,就希望这段路能走得更久些。 孙乾可有点着急,就怕这一路上出什么乱子。 到了晚上,江夏府卫先帮着女婢搭好营帐,再忙活自己睡觉的地方。 又耽误些许时间。 走走停停了几天,终于又到了长江。 孙乾长出了一口气,趁鲁肃解手之时叫来了刘封:“大公子,孔明先生说到长江见第二锦囊,咱们一起看看!” 刘封回头看看没人,点点头。 然后掏出绿色锦囊,俩人看了一番,孙乾不禁“啊”了一声。 “孙先生,何故惊讶?” “军师之计不妥也!” “有何不妥?” “我们兵分两路,让你和孙小姐一路,我担心……担心……哎!”孙乾欲言又止,好生担忧。 刘封皱皱眉:“孙先生,你想多了吧!” “大公子,不是我想多了,我倒是信你之忠勇,但东吴来人诡计多端。你别看那鲁子敬看似忠厚老实,实则也是满肚子心眼,我怕你中了他们的……那个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