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他用手捂住眼睛,不愿深想
。。。。。。
直到帘子被拉开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夜无眠。
贴身伺候他的人是杀手阁培养出来的几个死士,面无表情,不言不语。他麻木地被伺候着穿衣洗漱,直到跟随蒲怀言的一位侍卫走了进来,打破了平静。
“叩见陛下。”
“公公现下如何了?”令玦问道。
“启禀陛下,公公吃了御医开的药,已经好多了。陛下尽可放心。”
“恩。”令玦这才神色稍霁,又不放心的补充道。“回去时再把上次从南安进贡的补药捎过去,公公手里的事暂且交由内务府代为打点。”
“属下遵命。”那个侍卫素来聪慧,懂得察言观色,又一直跟随着蒲公公,因此对令玦倒也没那么惧怕。他见令玦歉疚之情溢于言表,便趁机问道。“昨日的事,陛下可有什么。。。。。。”
“一切交由公公安排就是。”令玦打断他,神色阴郁了下来,显然不想提及此事,但仿佛又是想给蒲怀言一颗定心凡似的,强调道。“朕会照做的。”
“是。”那个侍卫倒也通情达理,不再多言,只是看了眼令玦憔悴的侧脸道。“还请陛下多多歇息,保重龙体。属下这便告退了。”
“等等。”令玦叫住了那个侍卫。
那侍卫连忙停下,问道。“陛下还有何事吩咐?”
令玦摩挲着手背上的绷带,眸光微黯,冷冷道。“那个人,朕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了。”
☆、第三章
展宴初在院中不安的来回踱着步。
长福跟在后头安慰道。“少爷,您也别那么着急。依我看啊,这次也就是陛下火气大了些,没准儿心情好了就把老爷放回来了。”
展宴初却始终没有听进长福的话,只是边走边凝眉深思。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父亲入狱了。虽然明知父亲入狱与他那过于耿直刻板的进言方式脱不开关系,但他隐隐又觉得,陛下兴许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迁怒于父亲,否则为何从前不将他打入天牢,偏就在这种关头?
他猛地停了下来,长福在他身后一时没刹住,鼻子猛地撞到他的脊梁骨上,痛的连忙伸手捂住,瓮声瓮气道。“哎幺喂,少爷,您这脊梁骨是铁打的吧,哎幺我这鼻子!”
“长福,备马!”展宴初转过身,对长福道。
长福正捂着鼻子叫唤,听他这么一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怔放下手。“备马?少爷你要去哪儿啊?”
展宴初边走边一字一顿道。“进宫面圣!”
“哦。”长福应了下,反应了过来。“进进进进。。。。。。进宫面圣?”他连忙追了上去,拦住展宴初。“少爷,您可千万别乱来啊!朝中很多大臣,还有蒲老公公都会替老爷求情的!您就再等等吧!”
展宴初焦躁地停下,拧眉道。“等?爹的身体本来就差,平素就受不得半点风寒,那狱中阴暗潮湿,叫我如何能等?”
“哎呀!少爷!小的知道您孝顺!可您这一去,万,万一出不来,那可是一大一小都进去了!不是,我这乌鸦嘴。。。。。。”长福劝不住他,一时口不择言,忙懊恼的拍了下嘴。
展宴初却正色道。“要是救不出爹,我就陪他一起入狱。长福,你让开。。。。。。”展宴初想避开长福。
长福却死死缠住展宴初。“不行少爷,你不能去!”
“让开!”
“少爷,您就听小的一句劝吧!”
“让开!”
。。。。。。
两人正在院中争执不下,突然远远传来绵长地一声“圣旨到——”
两人登时怔在原地。
只见那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