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阴违,早该习惯了万人之上的孤独,除了蒲公公,所有的人于他不过就只是“臣”而已。
正想着,肩膀上突然一阵暖意。他下意识的以为是蒲公公,睁开眼,却是展宴初为他披上了外袍。
展宴初为他温柔地披好外衣,在他耳边轻声道。“陛下,春寒料峭,小心着凉。”
他后退几步,恭恭敬敬作了一揖。“臣,告退。”
令玦怔在原地。直到展宴初走了出去,他才伸出手缓缓地覆上自己肩膀上的外袍。
☆、第十二章
展宴初回府时已经是亥时,正厅却灯火通明,看上去便是来了贵客。
那屋里,正传来激烈地争吵声。
“姓孟的,我跟你说多少回了,让你看好你那流氓儿子别带坏锋儿,你都当耳旁风是吧!你看看,现在好了?你家儿子闯祸还要拉上我家锋儿。”
“哎幺,陆老头,我没听错吧!明明是你家儿子连累了我家羽儿!别睁着眼睛说瞎话行么?”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就是个风流鬼,你儿子能好到哪去?”
。。。。。。
正诧异着,长福急急忙忙跑了上来。“哎呀,我的少爷,你可算回来了!哪儿逍遥去了你!陆孟两家老爷都快急死了。”
陆孟两家虽然和展家都是世交,但素来针锋相对,拜亲访友都是能避则避,能一起出现在府上,定是出大事了。展宴初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你先进屋。”长福来不及解释,拉着展宴初急急的就往正厅走,边走边喊。“老爷,孟老爷,陆老爷,少爷回来了!”
展宴初还没走进门,孟父和陆父就热情地迎了上来。“贤侄回来了,快快,进屋坐。”
展宴初莫名其妙被两位老爷拉到座位上坐下,看着他们端茶送水,只好连连推辞。
陆博武抢先开口。“贤侄,你来得正好,你给说说,到底是谁的儿子对不起谁的儿子!”
孟秋白冷哼了一声。“这还用问。当然是你儿子对不起我儿子!”
陆博武上前指着他鼻子骂道。“你儿子带坏了我儿子。”
孟秋白也不甘示弱,拽着他衣领。“你儿子还连累了我儿子呢!”
“你儿子!”
“你儿子!”
。。。。。。。
展宴初为难的劝道。“呃,伯父。。。。。。。两位伯父。。。。。。。”那两人却吵得越来越激烈,完全把展宴初晾到了一边。
“好了!”展故忍无可忍地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吼道。
两位大人这才同时停了下来。
展故一激动,咳了几声,才道。“都一把年纪了还没吵够?再说了,现在是吵架的时候么?”
孟秋白和陆博武两人互相瞪了一眼,这才气冲冲的坐到展故两边的座位上,谁也不搭理谁。
“爹。。。。。。”展宴初看了眼展故,刚想问怎么回事。
展故就指着展宴初斥道。“还有你,尤其不像话!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鬼混了。”
孟秋白一看到展宴初那唇,顿时会意,撇撇嘴道。“还能哪儿?哪儿的女人能把别人嘴皮子咬成这样。”
展宴初闻言慌忙用手摸了下,看着指腹上的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唇破了,不禁又是羞赧又是心虚。
陆博武冲着孟秋白不屑地啐了一口。“我呸,姓孟的,你能不能把你那龌龊的思想收一收。你以为谁都跟你家的流氓儿子似的,整天就会去些不干不净的地方。”
展故眼见着那两个人又要吵起来,连忙不耐烦地摆手。“好了好了,这事以后再慢慢问你。”他看向展宴初。“初儿,今晚御宴之后,锋儿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