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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2 / 5)

过了一会儿,贵妇挣扎着睁开眼睛,慈和的微笑道:“好孩子,谢谢你。”

“没事。”顾望悠笑笑,“阿姨,您需不需要去医院?要不要给您的孩子挂个电话?要不要……”

“孩子啊,”贵妇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顾望悠的脸,“阿姨确实有个女儿,不过……她在国外。好孩子,你叫什么?”

“顾望悠。”

“哦?”

“我爷爷给我取的名字。他说,有的人你看在眼里,却未必放在心里;有的人你放在心里,却未必在身边,只能两两相望,悠悠难舍。”顾望悠俏皮的眨眨眼睛,“于是,我就叫这个啦。”

贵妇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

顾望悠替贵妇拨了管家的电话,陪她坐在会馆里等着。

没坐一会儿,顾望悠包里传来一阵手机铃声,摁了接听键,顾望悠的脸色越来越沉,只说了一句:“我马上过来!”,便和贵妇匆忙告别,急急忙忙的走了。

第 17 章

顾望悠死死咬住牙关,不可置信的瞪视着眼前的一切。

接到周嫂的电话之后,顾望悠一张小脸白得发青,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哆嗦着,几乎是风驰电掣般飚到了顾宅。

自从爷爷过世后,顾望悠再也没回过顾家老宅。这段时间她都睡在公司里,在沙发上就能胡乱对付一晚上。白天她不是忙着拆东墙补西墙,就是去医院陪昏迷不醒的父亲,要不便是追着宋卿书满世界的跑,她恨不得把一天二十四小时掰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来用,生怕一个疏忽就会让那丝软弱有机可趁,继而泛滥成灾。

漆黑高大的宅子,远远望去,如同蛰伏在山间的利兽,带出一种阴冷的华美。

顾家老宅修在郊外,背山面水,是风水师嘴里上上大吉的负阴抱阳的建筑格局,从长长的走廊里就能望见一片幽蓝的水泽,在黑夜里泛着莹然的光。路灯一盏一盏的从顾望悠肩头划过,是很古老的白玉兰款式,像一把把阴森的鬼火。

尽管已经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顾望悠推门而进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

空气里隐隐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味道,父亲重金购得的Marten Coltrane Supreme的音量已经被调到最高,正播放着节奏强烈的爵士乐。男男女女干什么的都有,顾望悠放眼望去,全都是花花的白肉。

顾望悠扑入室内,目瞪口呆的看着原本高悬的“不二价”牌匾被丢在一边,不远处的沙发上,一个穿着丝质睡衣的女人正在咯咯的娇笑,蕾丝已经被趴在她身上的两个男人拔秃,那点老而弥坚的春光在灯光下有种不真实的光泽。顾望悠甚至还看见,女人五指上猩红的豆蔻正抠着牌匾上褪色的字迹,一点晶亮的液体从女人松弛的嘴角流了下来。

这块牌匾历史可以追溯到光绪年间。当初顾家的老太爷是远近闻名的红顶商人,做的是药材生意,以药材地道、从不二价而远近闻名。这块牌匾当做传家宝流传下来,文革期间爷爷为了这块匾而被打断了一条腿;而顾望悠记忆里唯一一次挨打,也是因为她哄着沈天凌把这块匾摘了下来胡闹。

自此之后,顾望悠对这块匾除了好奇还产生了敬畏的情绪。在她的眼里,这象征着老顾家所有的荣光和骄傲,而现在它正被人践踏在脚下,左上角剥落了一大块油漆。顾望悠咬牙,血丝在她原本澄澈的眼底凝聚起来。她已经被气疯了,整个人陷入了魔障的状态。愤怒伤心不甘怯懦感情从她脑海里轰隆而过,最后变成一种穷途末路的疯狂。

顾望悠取出存在车里的汽油桶,一头扎进人群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惊起了一片尖叫,衣不蔽体的众人呈现出一种扭曲的丑态,一时间场面纷乱,居然没有人想到制服顾望悠。

“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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