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定睛一看,只覺得有種失笑的感覺。
這位看起來很是正經又很體貼的紳士竟然用一種帶著抱怨的口吻寫:
為什麼總是不給他回信了?是有什麼困難或是麻煩嗎?
既然沒有,那為什麼不給他回信呢?
我特地用玫瑰花瓣熏了信件,應該是一封讓人愉快的信啊,怎麼會不回信呢?
莉茲小姐你是厭煩我了嗎?
怎麼說呢……
想到阿瑟·福爾摩斯先生的模樣,再看這信件,莉茲總覺得有種什麼高大形象幻滅的感覺。
他用不下十句話,翻來覆去地問著為什麼不肯給她回信了,還在那裡胡亂猜測是不是她有了什麼其他的筆友,然後自己再猜,那一定是個愚蠢的男人,沒有他博學、沒有他英俊、沒有他出色……
莉茲只覺得自己給他逗笑了。
偏偏寫出來這樣內容的人,還一本正經地覺得他們的友誼遭受到了深刻的考驗——
就因為莉茲沒有及時給他回信,可能是外面有其他筆友了。
她總覺得自己似乎琢磨到了什麼要緊的竅門,但又不好說這其中有多少的水分。
雖然很怕是她自己心裡多想了,但莉茲心裡還是忍不住泛起一點甜意。
總覺得有種以前看她蠢蠢的弟弟妹妹的時候的感覺,完後又感到了一點悵然。
莉茲笑著笑著,就又忍不住嘆口氣。
若是是阿瑟先生真的沒開竅就好了……
那總比她會錯了意要好得多。
可她另一邊說來,也沒有那麼多的年華可以等下去了。
按照媽媽催婚的情況,加上下面的妹妹譬如莉迪亞或是瑪麗,都是準備好可嫁的狀態,尤其是瑪麗,基本是要定下來的,那她就更不可能繼續拖下去了。
拖得越久,作為姐姐的她反而沒有嫁出去的話,越是會惹人非議,旁的人找不到別的理由來攻擊班納特家的人,那就只好挑著這事來說。
以他們那嘴碎的情況來看,到時候莉茲必然是會吃苦頭的,她也不想讓自己落入那般難堪的境地。
「怎麼了?」莉迪亞聽到她嘆氣,關切地問道。
「沒事。」莉茲搖了搖頭,她與莉迪亞很少有這樣談心的時候,總比和簡的關係少了幾分親厚。
大概是她到底是個姐姐,不好在妹妹面前露出惶惶的情緒吧。
畢竟莉茲也是個相當要強的人。
莉迪亞知道莉茲不願意說的事情,大抵是追問不到結果的,這樣她也不多問了。
總歸莉茲是個很明白的人,不會出現什麼拎不清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寫回信嗎?」莉迪亞向夏洛蒂借了信紙。
「好。」莉茲想了想接過來,先給這位亟待她回信的福爾摩斯先生寫了回信。
先是照常表示問候,說明情況是送信的路上出現了一點問題,再是說她和妹妹最近到了朋友家玩耍,要過段時間才會回到郎博恩。
莉茲帶著一點莫名的心思,在心中寫上了極為隱晦的話語,大致是表明自己聽說了好友願意為她舉辦舞會認識一些可結交的紳士,說不定其中還有她未來的丈夫,感到有趣的同時又有些期待。
用的是玩笑一般的口吻,帶著點捉摸不透的認真,卻又好像不是十分正經和在意,就像是隨口一說的話。
左右不過這樣的內容,帶著點不讓人討厭的小心機。
若是對方不能夠領會或是含糊其辭地過去,那莉茲便不會再對他起任何的心思了。
莉茲自然也有自己的驕傲,她願意主動地暗示一些,也是她的勇敢了。
只是信件之中到底要謹慎一點,若是未來兩人不能成,如果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