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里的事情,再说州府已经安排人力下去救援,你们又瞎操心什么!”
大郎儿接着道:“各地救援自有相关人员安排处理,如今大乱,州府办事一切从权,你等就是跑回去也是被官府抓住就地砍头的结果,还得连累家人,何其鲁莽和忍心?如今南京道在望,眼见灾情渐渐严重,正是某等出力,你救别人自有别人去救你的家人,天理报应苍天有眼,现在质问大家一句:去还是不去?”
话儿都说到这份上还有不去的道理,没见四面的官兵都举起了弯刀,就等着谁发话不去就是立马人头落地的结果。
暂时把大家安定了,但是不保证随后还有同类的事件发生,大郎儿交代赵捕头,又留下几位兵士,一路按照正规军的要求整顿训练犯人,好的立马奖励升为小头领,犯错的严刑伺候绝不领情,等到进了南京道,一行犯人都有些正规军的规范了。李长吏戚嘘:“好个大郎儿!真的叫人不佩服都不行。见机处事,霹雳手段都是大家风范,它日不可限量啊,到时候李某愿添为附尾!多请大郎儿提携!”
大郎儿满腹心事,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南京道的灾情过后,还是回到山村教书打猎来的安逸舒坦,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真的不适合某大郎儿,没根基的自己就是一时得势,也不保证今后拽更大的跟头,尤其是,这里是辽国而不是心中的梦想:宋国!
进了南京道,一路的惨烈叫人惊心,再也少见完整的房屋,无助的人们甚至猫在草垛里哆嗦着和寒冷为邻作伴儿,或许某一时刻,一缕幽魂飘散,成为一具惨烈的尸骨!,没有像样的有次序的救援,只有饥饿寒冷的人们星星点点的在房屋瓦砾中翻腾,试图寻找一些吃的和穿的盖的,可是因为这里的灾情严重,又没人组织救援,灾后的火情更是惨烈,成片的村庄都成为灰烬了。
其实粮食还有,多是大户囤积的粮食,但是大户人马众多,都在四面严密看守着,他们底气足,只见大小不一的帐篷或是简易窝棚坐落在他的庄园左右,炊烟漫漫,香气流荡。
世间的不平事多多,眼前的只是片段,但是眼见四面不远的灾民垂怜生死而无动于衷,就是李长吏都看不下去了:“赵捕头,传令四方,就说是平州州府临时接管这里,一切按照州府命令行事,反抗者绝不轻饶!”这是个正确的行动,但也是留着极大的隐患,这些大户根深蒂固,关系网络源远流长,今后的报复必定恨烈。大郎儿对他投去敬佩的眼光,李长吏呵呵笑:“没关系,本来就要到期卸任了,就回金州老家去种田教书,也是安分养老的不错的结果,就像你的师尊冯老邪一般,但是这个命令你大郎儿不能下,一是身份不对,人家可不知道你大郎儿是谁,二来嘛这骂名留在某家脸上没大碍。”
大郎儿深深地给李长吏鞠躬:“谢谢李大人,大郎儿心中,你和师尊有一样的分量,大郎儿代表南京道百姓向你致谢。”
李长吏翻白眼:“某家州府官员,吃着皇家的俸禄,为皇家为百姓尽一份心意,你大郎儿谢甚?嘻嘻,也没准,不远的将来,凭大郎儿的能力和这次大地动带给你的名誉,在南京道有份大前程也未可说也。”
大郎儿一行有千多有组织的人力,来真格的那些大户没办法,只有把仇恨记在心里,陪着小心的和人家交接着财物手续,有了平州官府留下的证据,到时候就是要不回来失去的财物,也有报仇伸冤的证据不是。
他们不知道,等以后他们把这些证据上告官府时,迎接他们的是更严厉的惩罚,南京道死亡三十万人,可他们曾经冷眼旁观,这就是皇家和地方官员遮丑和发泄怨气的直接对象。
但是,这会儿,南京道的惨烈已经把大郎儿一行弄得麻木了,最可恨的是,还有的驻军也加入了趁火打劫的行列,嗷嗷叫着打草谷,你当这里是大宋地界,在自家地面上打草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