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周康年過往密切,你可知道?」
林於凱臉上的笑容消失,「我從不過問母親私事,我只知她是個好媽媽,千辛萬苦獨自靠雙手養活我,供書教學,一樣不缺。」
「是是是。」
「過去的事已屬過去。」
「是是是。」
林於凱笑了,「別再去麻煩她。」
「是是是。」
黎家成回到警署,與同事談起此事。
「劉劍鳴曾與周氏同居過兩年。」
「那時林於凱多大?」
「約七八歲。」
「嗯,她應該記得周康年。」
「但是她一字不提,周康年也不知她是誰。」
「劉女士近年生活怎麼樣?」
「已經退休,薄有節蓄,閒時打打牌,十分低調。」
「那是最理想的結局了。」
「林於凱非常孝順。」
「看得出來。」
「上帝是公平的,一個人不會一無所有。」
「為什麼我有第六感覺,劉女士與此事有關?」
「我也覺得是,但又沒有證據。」
「而且,牽涉在內的女士,仿佛還有其它的人。」
「誰?」
「周氏的前妻陳書珊。」
黎家成聳然動容,「有這種事?」
「他另一個妻子是誰?」
「前模特兒梁偉倫,去年患癌症辭世,臨終想見他一面,周氏的秘書一直說他在外公幹。」
「惡劣。」
「是有這種人的。」
「你呢,你會怎麼做?」
「我愛過的人,我愛一輩子。」
黎家成說:「好了好了,都快成為情聖了,這裡還是警署嗎。」
「陳書珊怎麼會牽涉在內?」
「陳女士主理一間旅遊公司,仙妃亞往紐西蘭的飛機票,以及林於凱到星馬的行程,都由她安排。」
「嘩,還有其它的人嗎?」
「沒有了。」
「速探訪陳女士。」
黎家成答:「我去。」
陳女士是一名秀麗的少婦,談吐得體
她很坦白:「離了婚也就忘記此人,不想再提。」
黎家成相當冒昧地問,「完全忘記了嗎?」
陳女士笑吟吟答:「完全百份百。」
她並不稀罕誰相信誰不相信她,交待過已盡人事。
「這家旅遊公司是周氏贊助的嗎?」
陳書珊臉色一沉,「不,你別誤會,旅行社由我獨資,我並無取他一分一毫,」隨即嗤一聲笑,「他雖有錢,卻巴不得女人還倒貼給他,糠里榨不出油來。」
「周氏是一個那樣的人?」
「我的話已經講完。」
「你可認識仙妃亞魯賓遜?」
「我人客很多。」
「林於凱呢?」
「是那位歌星嗎,她曾經來買飛機票,人很和氣。」
黎督察見不得要領,禮貌地告辭。
回到警署,他聳聳肩,「懸案。」
同事笑問:「你是大偵探,看不出端倪?」
「我有假設。」
「說來聽聽。」
「我一直以為周氏的女伴遭欺騙,遺棄,是咎由自取。」
「她們貪慕虛榮,才受周氏利用。」
「一半也因為天真的緣故,漸漸發現這個男人的真面目,已經消耗了好幾年青春,走也不是,不走更不是。」
「結果還是不得不走。」
「因為周氏已另結新歡。」
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