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觉非漫不经心地问着:“那是要给你娶王妃了吧?”
淳于翰一听,脸微微一红:“好象母妃有这个意思,我却不急。觉非,我只喜欢你一个。”
宁觉非警觉地四下打量着,总觉得隐隐地有什么状况,一时间却又看不出端倪。淳于翰见他半晌不答,有些急了:“觉非,我是说真的,你别不相信啊。”
宁觉非随口开了句玩笑:“是吗?只喜欢我一个?那就嫁给我吧。”
淳于翰大吃一惊,顿时张口结舌,半天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宁觉非却觉得好笑,童心忽起,得寸进尺地道:“怎么样?你考虑一下,我一定明媒正娶,大红花轿抬你进门。”
淳于翰脸涨得通红:“那……那……那怎么可以?我……我……我是男人。”
宁觉非轻笑:“难道我是女人?”
淳于翰顿时语塞,期期艾艾了半天,想说“你进我府中吧”,却又不敢,他已领教过这位美丽少年的烈性。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出现在街口,却是穿着北蓟服饰。
宁觉非一凛,立即飞奔上去,将他扶住。
那人浑身是血,挣扎着抬头,却是这次前来的三百名骑兵之一。
“怎么回事?”宁觉非厉声问道。
那人喘息着说:“宁……大人,云大人和……秦大人他们……都被困住了……我们拼力杀出……请你……救……救……”
宁觉非截断了他的话:“他们在哪里?”
“礼部……礼部……衙门……正往这里……往这里……突……”
宁觉非见他身子一直在往下滑,鲜血不绝如缕,如水一般地滴落在地,当即想抱起他来:“我先送你回去。”
那人却努力想挣脱他,声音越来越微弱:“宁……大人……拜托……你……别管我……快去……救……救……”说着,他已昏了过去。
不久,便听见兵刃相击声传来,有人大叫:“不要放走了北蓟奸细。”
宁觉非略一思索,便已明白当前局势。想着,他放开了手中的人,返身一看,淳于翰已经走了过来,正在他身后探头探脑,满脸迷糊:“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谁敢在皇城内动手伤人?胆子也太大了。”
宁觉非二话不说,一把抓起了他,拦腰一抱,轻声道:“景王爷,你跟我走一趟吧。”
淳于翰觉得不舒服,叫道:“你放我下来。觉非,你要去哪,我都跟你去,你别这么抓着我。”
宁觉非根本不理会他,回身飞奔进入国宾馆,直接冲到了马厩。这马厩很大,喂养着北蓟的三百多匹马,却还不觉得拥挤,二十个北蓟士兵坐在这里看守着,防止南楚弄鬼,毒杀了他们的马。
看到宁觉非飞奔而入,他们都吓了一大跳,连忙问道:“怎么了?”
宁觉非冲过去解开“烈火”的缰绳,飞身上马,对他们急急地说道:“你们立刻带上所有马匹,跟我去救云大人。”
那些士兵一听,立刻有人摸出一只牛角号,吹了起来,其他人便赶着去解开马的缰绳。
低沉而悠长的号声响了片刻,便有两百余名留守在此的北蓟士兵全副武装,冲了过来。
他们边询问着情况,边翻身上马。
宁觉非一马当先,已冲了出去。
门外却已被重重围困。
明亮的阳光下,云深和秦欣都被护卫抱在手中,衣上全是鲜血。跟着出去的数十名北蓟士兵现在已只剩下了十多位,大都已负了伤,却凛然不惧,手中或握利刀或执长剑,显然都是从围攻的南楚士兵手上夺来。
宁觉非左手紧紧箍住淳于翰,右手从腰间拔出了短刀,镇定自若地看着围在门外的南楚禁军,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