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好家伙,这还不跑?”刘煜抱起鸟笼,拉上鲍二便夺路狂奔,被街上的行人撞翻几次,又左脚绊右脚摔了几跤,形容好不“狼狈”,频频回头看去的脸上更带着“惊恐万状”的表情。
那人见了越发拼命追赶。誓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慌不择路的跑进一个死胡同,刘煜抱着鸟笼蹲坐地上。鼻端喷出一股股粗气,仿佛累到极点再跑不动了。鲍二张开双手护在他身前,质问那青年:“我们招你惹你了?非要置我们于死地?”
“我弟弟被他开了瓢,现如今还没醒过来呢!”持刀青年指了指刘煜,蔑笑道:“欺负我弟弟之前也不打听打听我家是干啥的,我爹黑白两道通吃,连王夫人、琏二奶奶也对他多有仰仗,你贾府姑爷的一个小小庶子竟敢如此张狂,活得不耐烦了吧!置你们于死地倒不至于,毕竟多少也能扯上一点亲戚关系,做过了会招来族人非议,我只砍两刀,这事便算了了!”
原本还期待是谁雇了杀手来干掉自己,却不想只是个混小子报仇心切,既无埋伏也无同伙,更没啥阴谋诡计。刘煜越听越觉得没意思,装也装不下去了,站起身将鸟笼塞进鲍二怀中,一把将之推到旁边,急促的气息转瞬变为沉稳,“一边儿去,弄伤了我的小画眉拿你是问。”然后看向少年,不耐开口,“好好一件趣事,被你三两句话说得兴味索然。你耽误我许多时间知道么?煜大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边说边把拳头捏的咔哒作响。
持刀青年见他死气沉沉的眼珠渐渐爬满血丝,一股凶煞之气由内发之于外,在巷子里弥漫,心中便先怯了,想跑又觉得忒没种,只得握紧砍刀颤声警告道:“你,你别过来!我这刀可是杀过人见过血的!别把我逼急了!”
“我这拳头也是杀过人见过血的。”刘煜轻轻一笑,人已鬼魅般飘至少年身边,扣住他拿刀的手腕,摁住他后脑便往旁边的墙壁撞去。
青年撞得七荤八素,刀也不知丢到哪儿去了,抱着头缩着身体哀嚎道,“求你别杀我!我好歹也是你的亲戚!打死族人你名声还要不要了?这可是革除功名的大罪!”
刘煜起先不听,一拳一拳往下捶,听到最后一句才停顿了片刻,回头朝鲍二看去,“这话是真的?”
“真的真的!残杀族人是大罪,不但革除功名,且一辈子不能参加科举!”鲍二生怕闹出事来,连忙点头,最后又加了一句,“你好歹替姐姐想想,你若断送了前程,她还不得被贾敏磋磨死?”
刘煜一腔郁气无处发泄,狠踹了青年一脚,又拳拳往他脸颊边的墙壁轰击,分明是血肉之躯,撞上墙砖却发出金属般的砰砰声,更有碎石四处飞溅,吓得青年裤裆都湿了。待刘煜停手,骨节只微微泛红,连一小片皮屑都没掉,墙壁却被砸出一个凹洞,细看还能发现拳头留下的印痕。
那少年咔擦咔擦转头看去,眼眶都快裂了,再咔擦咔擦转回来,忽然像上紧了发条一般,麻溜的往地上一趴,重重磕头道:“煜大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是猪油蒙了心了才敢在您老头上动土……”
刘煜接过鲍二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白玉般精致完美的双手,觉得心情转好,像个没事人似得笑起来。“大家都是亲戚,打打杀杀多不好?不利于家族繁荣昌盛不是?今天便饶了你吧。”
青年大喜,磕头磕的更重了。
刘煜蹲在他跟前。戳戳他额头红肿不堪的伤口,道,“今儿就教你个乖,报仇不是这个报法。若我是你,绝不亲自动手,撒一大把银子出去能雇来多少地痞流氓小混混?且不能一下就弄死了,那多没趣儿?一百两买一只手。二百两买一只脚,三百两买一根舌头,四百两买一双眼睛。五百两买裤裆里那玩意儿……玩残了玩坏了,叫他一辈子生不如死,那才叫报仇呢!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