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谷玉农喜欢的根本不是子璇,而是喜欢她身上的‘现代’!”
汪子璇低着头。
“那么,”我说,“祝你早日把谷玉农握在手心里。”
她高傲的抬着头,笑道:“那还用说!”
“我还真么想到你会和醉马画会的人勾搭上。”俞清音在我凑耳边说,“你不知道我看到你信里这么说的时候有多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看都没看她,“反正都是要嫁人,谁不都一样?只不过我看他比较顺眼而已。那些你侬我侬的爱情,你死我活的感情,想到有可能会发上在我身上,我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又不是小说,那里是没爱情就不能活的?杜芊芊的爱情看起来就跟演戏似地。”她心有戚戚然的点点头,“那你的那位知道么?”
我偏过头看了汪子默一眼:“一开始我就告诉他了,不过显然她是觉得我对感情有点儿悲观,目前正想拜我的这个心理问题掰正了。”
她吃吃的笑了一阵。
“对了,刚刚提到她我才想起来,看起来你是不知道吧,我来之前杜家全家去了上海。”她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不过没几天又走了。”
“诶?又发生什么了?”杜芊芊不是说已经嫁给梅若鸿了么?不是不要父母了?怎么又和杜家人走在一起?
说起来也好笑,他们两个人以山水为媒,醉马画会的人为证,自己做的结婚证,这到底有什么法律效应?硬要说的话,他们还是非法同居!现在有这门法律么?
因为醉马画会里没人在和他们接触,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突然又想起来陆秀山说过的“没看到芊芊,倒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的话,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她摇摇头,有坏笑着说:“他们为什么来我是不清楚,但他们为什么走的我却知道?”
我扬眉看她,她也不隐瞒:“上次杜芊芊在上海纹梅花的事给上海的姐妹们造成多大的伤害啊!那位定了南京程家的姑娘到现在还在家里呆着呢,听说她父母现在是准备为她订一门远一点的亲事!有这事在前面,除了那些有意奉承的,谁还愿意去招惹她家?参加聚会舞会,统统是把他家人撇在一边的,没人搭理的!大概他们自己也觉得尴尬,杜世全还找了人去问原因,人家也不瞒他,听说他是气得半死,这才带人回来了。”
我觉得事情很奇怪,肯定还是有什么内情,不过不用我打听,杜世全自己就说出来了。他在杭州的几家大型报纸上通通登了声明,杜芊芊再也不是她杜家的人了。他把早年就准备好的嫁妆通通派人送到水云间,颇有“把帐算清,不欠你什么,你好自为之”的意思,自己却是再也没有在杜芊芊面前露面过。
几家报纸像嗅到腥鱼的猫咪,紧紧追着进行报道,正好听到意莲和杜世全哭诉的样子。她的待遇早就不如以前,现在收到这重打击更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意莲哭的泪水涟涟,杜世全不耐烦的说:“哭什么哭,在上海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形你又不是没看到!我不能为了一个是有爱,没有礼仪廉耻的女儿毁了杜家!”
“可是,她毕竟是你的亲女儿啊!你宽恕了她那么多回,再多一次又会怎么样?”
“就是因为我原谅了她太多,她才会变成这样!青天白日的扯衣服,露肌肤,自愿给男人养孩子做后妈,你养出来的好女儿!”
杜世全甩开意莲就走。之后意莲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唯一的女儿指望不上,杜小葳被杜世全送到外省的寄宿制学校去上学,素卿仗着杜世全的喜爱,虽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却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1934年,罗斯福上台。爸爸接到美国的消息,知道美国天翻地覆的政治变化,决定回美国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