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这次他居然偷偷摸摸地在铁丝网下面挖洞,和他一起挖的还有好几个人,但被发现时,他却一个人全扛了下来。
这样的胡闹还不枪毙,就连雷格尔都对此不可思议了。结果过来一起吃饭的以及党卫军其他军官说,现在鲁道夫是整个营地最有号召力的,只要看着他,就基本知道在搞什么鬼,如果枪毙了,反而会引起众怒,说不定冒出来更多的。反正再过个十天,也就送去后方挖煤开石头去,省点子弹和精力才是最明智的。对此斯内德表示了沉默和容忍,他的职责只是管好这些俘虏,而且同事向上汇报时没有对他不利的话就行。
程千寻从雷格尔那里得知,鲁道夫在关禁闭时,也算是老实,先前口号喊得挺热闹的,没人听也就安静了很多。每天一顿也少不了他,关着也好,反而不用淋雨了。这秋季的雨,总是下个不停,天气越来越冷了。
只要有事情做,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当程千寻将所有过冬的衣物做好时,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抬头看日历,时间十月二十二日了。
再过八天一个月就可以熬过去了,秋季也即将结束,但她明白,这一切的平静只是假象,很快就会有暴风骤雨来袭。
雷格尔来叫她下楼去吃晚饭,又得到了新的消息。
苏联国防委员会宣布莫斯科戒严,号召首都人民誓死保卫莫斯科。从十九号开始的三天里,在程千寻在加紧做冬衣时,而莫斯科全市组织了二十五个工人营,十余万人的民兵师,一百六十多个巷战小组。每天有四五十万人在挖地道壕沟,去阻止坦克和军队,其中四分之三是妇女。
而德军方面因为下雨,很多运送大炮和人员的车辆以及摩托车都陷在泥水中,根本推不出来,甚至需要坦克拉出来,极大的影响了作战速度。
听着这一切,程千寻知道,快了,马上就快了,只要一下雪,德军的好日子也到了头。
一天又开始了,过冬的棉衣全部包好塞进了衣柜,程千寻想着今天再做些什么时,就听到外面乱哄哄的。镇上驻扎的部队以及军官们全部出了房子,三百多人一涌而出,吵闹可想而知。
看着日历上的数字25,程千寻猛地想到了什么,赶紧地跑出了房间,到处找雷格尔。
终于在办公室里找到了雷格尔,她急着道:“中校,今天是不是战俘要转移到后方的时间?”
“是的!”雷格尔靠在椅背上,悠悠地回答。外面还在整队报数,等所有完了,会有人过来叫他的。
鲁道夫也要转到后方去吗,程千寻急得汗都要下来了,却还要保持冷静,这样的滋味真不好受。把这事给忘了,可就算想得到又能怎么样?
雷格尔还是不紧不慢地道:“你表哥不跟着去。”
什么她一愣,雷格尔感觉外面差不多了,站了起来,去一旁衣帽架上拿帽子,戏谑道:“可能是党卫军忘了这事,前天刚罚了他禁闭一周。既然说出来,就必须要做到,所以他暂时不走。”
一下子松了口气,程千寻扶着胸口侥幸着,看来傻人有傻福,还真是有道理。看着雷格尔对着穿衣镜整理着军装,赶紧地上前去,拿起毛刷帮着刷刷灰尘,做些讨好的事情。
晚上雷格尔回来后,带来了消息,下雨下得多,这次俘虏反而死得比以前少,只能暂时留下大约一百来人,等下一次再运送。因为前二天,苏联红军布良斯克集团大部被歼,而德军在维亚济马—布良斯克战役中、俘虏苏联红军一共五十多万人。战俘营又有大约五六万个俘虏要送过来。
对此数字,所有人都已经麻木。动不动就几十万,几十万的数字,所有鲜活的生命都融入这些数字中,成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一员,为浩瀚的俘虏大军添一砖加一瓦。
军官们在吃饭时并没有他们即将迎来的末日有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