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怕是还没有行凶的本事的。余大人,这下你可以放心说了,不会还有什么要先处理的吧?”
余庆高微微躬身:“岂敢,岂敢,这就说。”
余庆高这才将他的分析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事情是这样的。
“陆乙归第一说自己喜欢上那‘凝望他的女子’的时候,曹子成考虑了一会儿,劝他放弃。为什么会如此呢?有两种可能:一,曹子成也喜欢这女子,因为嫉妒或者自私,他劝陆乙归放弃这个想法。但是后来曹家村嫁女,曹子成是知道的,可他什么也没做,基本可以证明,这一推测不成立。那么第二种推测则是,曹子成知道那女子看的,并不是陆乙归。这一条可以成立,因为曹家村就只有这么大,曹子成作为与此女年纪相差不大的邻居,知道一些事情并不奇怪。而那船上只有曹子成、陆乙归和艄公三个人,那么既然不是曹子成喜欢那女子,而那女子又不是‘凝望’陆乙归,则那女子所望之人,只能是艄公。”
“后来,陆家提亲之后,没几天又要反悔,结果女方家里却绝不同意。这里边除了面子不好看之外,只怕大部分都是因为贪图陆家的财势。那么反回去,我们试想一下,这女子虽然喜欢上了艄公,可是她的父母又岂能答应让她嫁给这么一个无财无势、靠摆渡为生之人?所以女方家里一定知道这女子的心思,但是却强烈的反对,所以这女子每天只能远远地凝望那渡船,与此同时,陆乙归这个陆家村大户一旦上门提亲,秦家马上就答应,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眼看着秦氏女要出嫁,不但秦氏女本人,就连艄公也紧张了,于是他们便收买了邻县的无赖闲汉冯一丁,由冯一丁出面装作算命先生来诈哄陆老夫人,陆老夫人敬畏鬼神,将冯一丁的话奉为金科玉律,一切都按照冯一丁的安排处理好。结果陆家大婚前,艄公凭着一身功夫,事先潜入新房之中,躲藏在大床之下,待到陆乙归与秦氏女被反锁在房内之后,艄公突然杀出,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陆乙归这个书生,然后将尸体切割成碎肉,以麻袋装好,埋入床底……”
“到了开启房门那一日,早就穿戴好了陆乙归服饰的艄公扮作陆乙归的模样,趁大家都未瞧清的时候便装疯卖傻,飞快地跑将出去,一跃下河。试想,这里谁的水性能好得过他这个艄公?自然大家便再也找不到这伪‘陆乙归’的下落了。”
陆母面色苍白,神智有些迷糊,也顾不得余庆高是府尊身份,打断道:“那老婆子埋下的……却是何人?”
余庆高倒也不甚介意,答道:“老夫人只管听本官把话说完。”
“根据本官推测,艄公和冯一丁之间一定事先便约定好了,艄公跳水之后,去找冯一丁,或者给予酬劳、或者商量之后的安排。但是这其实只是艄公的毒计,他找到冯一丁之后,将他杀死,给他换上自己身上那套陆乙归的衣物,然后以重物将尸体的脸孔砸坏,装作被河中礁石撞坏的样子,按计划抛尸。这样便有了‘陆乙归’遗体被发现一事。”
“那我家子成怎么会……”曹老爷子急道。
余庆高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急,继续道:“本来这件事到此也就算基本结束了。秦氏女因此事一定会被敬畏鬼神的陆老夫人打发回家,最后势必要被休,旁人自然不知此女根本未与陆乙归圆房,而会按照常理将她当成克夫寡妇对待,这样多半是不会再有人家愿意娶她,至于有财有势的大户就更不要提,于是艄公便有了娶秦氏女的机会。”
余庆高看着艄公和陆秦氏还是叫秦氏女好了两人冷笑,道:“可惜在曹子成来过一趟陆家之后,他们才发现竟然漏算了曹子成此人!曹子成是知道这二人之间的暧昧的,而他作为一个读书人,心思比常人慎密得多,所以才会在那新房查看。曹子成与陆乙归自小熟识,又不像陆老夫人那样迷信鬼神之说,自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