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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2 / 5)

怎舍得放弃那一抹绚丽。

“爸,请你相信我,我会努力打理好你的产业,不会让它在我手里损失半毫。但是请你尊重我的选择。”

父亲终于激怒,将手里可以抓得到的随便什么东西扔过来,说: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女的跟你在一起,没有她你跟杜若也没什么事。跟你说,摆不平杜若,冯氏的家产,我宁愿扔给外姓。

“我并不稀罕。”他说。

“好,不稀罕。我跟你说,你一毛钱都没有的时候,我很想知道你的爱情能否来拯救你。”

“我宁愿一毛钱也没有。爸,尊敬你这么叫你,可是我告诉你,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真的很不幸。我从来没有快乐过,如果不是语声,我从来不会懂得什么叫快乐。她之前,我一直期望生命早早终结,死于意外最好。”

父亲直视他,脸色瞬间惨白,他高血压又犯了。

至鸣上去扶他,他甩手,说混帐,骂出来的两个字异常衰老,他似乎被打击了。几秒后他提高嗓门叫人,对家里的两个保镖说:把这混帐押回家。

他被禁锢了。一种很野蛮的手段。曾经他被禁锢过,少年的时候,他执意想做一个建筑设计师,想设计自己冉冉展开的人生。没有。因为生命不属于他。在对自由的向往中,他妥协了,随别人的意志生长。今天,为了人生中又一个重要的命题爱情,他再次被禁锢了。

在这间少年时候他呆过的房子里,他忽然很想流泪。但是没有。眼泪从来不能解决什么事。他的心冷冰冰的。为自己的命运。

夜很深,他在窗子前看月亮。

语声喜欢月亮。这个时候,她一定在焦急地等他。他说要给她礼物的,却,连个解释的电话都不可能给。

他的烦躁已经随着时间和冷凝的夜色稀释下去。

几小时前,母亲过来,让他吃点东西。

他央求,妈,让我打个电话。父亲就镇守在外边,母亲爱莫能助。

母亲心疼地看着他,眼睛里都是泪。但是没有掉下来。母亲跟他一样知道父亲的脾气。只能垂着头小声的劝说他,杜若很好。你不会吃亏的。去美国把她找回来。你爸身体不好,这个节骨眼,又在竞标,你别惹他。

这样的劝说,母亲大抵知道没有用,父子的脾气实在是有点遗传。都是火药筒。针锋相对。一引燃,两人一起壮烈牺牲。

“妈,你怎么会找了爸这样的人?哦,我明白,你们结婚没感情,爸是为了30万娶你的。妈,你现在一点委屈都没有?你有没有爱过人。”

母亲抬起头看他,眼睛慈和温婉,母亲从来是个水一样的人,逆来顺受,从不多事。他忽然也不想听母亲说什么。

可母亲说了。

“我也爱过。也许你不知道,他就在冯氏,替你爸爸做事。”

至鸣惊住了:谁?

“你黄叔。”

至鸣话也说不出。平时,黄叔也来他们家,母亲待之如常人,温和客气,不少一分礼数,也不多一分热情。

母亲笑笑说,挺惊讶的?其实人生就这样,嫁了你爸,也没觉得不好,你爸性格是暴一点,但对我一直很好。知道我的那段事,特意去看黄叔,黄叔那时得了肝炎,找不到工作,很苦,你爸把他招过来了。

“黄叔也会来?”

“孩子,人是要吃饭的。先要生存爱才能附丽。我现在偶尔也会想起以前的事,也会很甜蜜的,有点惆怅但是不后悔。也不觉亏待你爸,人心里总有一块私人花园,浇浇水什么的,看看花开花落,在自己的心里。人生都这样,你去问问,有多少相爱的人最终走到一起,有多少走到一起的相爱的人最后撕破了脸。爱情,确有永恒的魅力,可是爱情,就像现在女孩子的裙子,越来越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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