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强劲,他的想念也如这雨一样越来越猛,最后随着雨停恍若所失起来。
当然,想念她,不如说想念跟她做爱。0年,头次遇见这样和谐的性爱,令他有一瞬觉得白活了。
他懒懒地靠着椅背。前面是各种等他处理的文件。他没兴趣,一点兴趣都没。
过一会,他打电话给助理,说:上次找我的那个《人物周刊》的记者叫什么?电话有吗?
助理效率很高,很快回复他姓名和电话。
文语声。这个名字还不赖。都是跟符号有关的玩意。他想。
一周已过,她并未跟他联络。他原还信心满满的觉得她一定会再找他,就像别的纠缠他的女人一样。可现在想来,她更可能只将他当别人了。他很不爽。
犹豫片刻,他打电话过去。
你好。听筒里传出一个声音,他不能分辨是不是属于她。
便说:你,是那个语声吗?
哪个?对方笑,说,这里只有一个语声。听到那笑声,他才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是她。也不知为何,自己嘴角慢慢展出一抹笑。
我是冯至鸣,我等着你来采访。他说。
对方倒抽一口凉气,似乎避他惟恐不及。
他说,我令你恐惧了?同时放松自己的身体,是想好好跟她对话。
她说:谢谢,不采访了,我正考虑辞职,可能,要离开这个城市。
辞职?离开?他忽然觉得有点失落。说:为什么?
她又笑,说:我的私事。没人烦你不正合你意。
他想了想,说:你现在还没辞吧,就善始善终,把最后的活干完。
她仍是笑着说,好像你是我的上司,还善始善终。我听出来了,你想纠缠我吧?
纠缠,他想这两个字,似乎应该由他来忌惮。说,确实想见见你,来吧,看看你采访水平怎样?能套出我多少话。
哼,她说,以为我有兴趣,不就混口饭吃吗?好了,我来,什么时候?
三日后的午后,他终于见到了她。助理通报文语声来时,他发现自己的心跳了下,说不上是紧张还是迫不及待。
叫她进来。他定下神,说。
不久后,她敲门进。依旧素面朝天,背了双肩包,像个学生。
看了半天,他还是觉得她不美,却奇怪地吊了他的胃口。
她嘴里嚼着口香糖,说:不会让我一直站着吧。
他说请坐。
她四处找什么东西。
他说找什么。
她说有没有垃圾筒?眦牙,我想吐一下口香糖。他指了个方位,她看到了,顺手扯了他桌上的面巾纸,包了扔过去。
而后坐下,脸上有夸张的甜腻腻的笑。
他说:有点紧张?
她说是啊,紧张时才嚼口香糖。
他说为什么?
她粲然笑,说:怕你纠缠。
他说:我,很蹩脚吗?他一贯的自负,可这平凡女人实在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托着腮,审他,说:外表可打个90分,可是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顶讨厌你们这类仗着老子有点钱自命不凡的纨绔子弟。
他略扬起头,说:可以告你诽谤。
她说是么?自尊受伤了?你能好到哪里去,对人没起码的礼貌。
他说不理会你们这帮人么?你们这些记者无中生有消遣玩弄他人生活就有礼貌吗。
她又笑,说:我们不吵了吧,反正谁也看不上谁。完成工作,我回去交差。拿起笔记本,纸,又说:介不介意用录音笔。
他说随便。
她却也没用。按部就班问他公司发展模式、未来蓝图以及宏观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