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笑,拽住紫玲的袖子,皱着眉头瞅着她。
呃……
紫玲顿时有些头大,抬头看看这人头攒动的地方,打不定主意。罢了,他们带着不懂隐藏气息的小童,该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好吧,上去便是了。”
这时。
“姑娘,久违了。”一个粗犷的声音自紫玲身后传来。
这个声音……紫玲回头,却发现是个陌生的脸。她愣了片刻,忽的想起来这个人是谁。确实是久违了,四年之久。“符升大人,许久不见,你过得倒是挺滋润的。”
符升眼神一暗,狠狠地咬了咬牙,却说不出什么话来。自己不受器重,被少主放在编外做着闲职,还滋润个什么蛋。这小妮子分明就是讽刺他。“不敢当,我家少主派我来,说是要见姑娘一面。”
墨鸢吗?紫玲一顿,看着面前人那一副隐隐得意的样子,便知道不会有好事。只是……对方为何会如此迅速地发现自己?
她抬眼看看井然有序的洛英城,心中已有定论。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拿下了这里。
用灵识仔细探查过楼内和周遭,紫玲微微一叹,看向面前的男人。“带路吧。”她确实有许多话需要跟姓墨的说个明白。
符升肥胖的脸上一喜,复又压下笑意,立即转身朝着城门方向走去。
“紫玲,要不我留下好了,万一茫雪在这里,我也好早一些找到他。”风祁奇怪地看了看不肯挪步的黑马,没有跟上紫玲的步伐。
“不,你和我一起。”想起在禺山的遭遇,紫玲心里升腾起一丝不安,却又在瞬间压下。她瞅一眼风祁,轻声而郑重地道。“那人古怪得很,你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而且,他既然出现在这里就证明我没找错地方。”
而他要见自己,便是时机还未到,或是事情别有洞天。
紫玲看一眼风祁捂着肚子的手,笑笑。“就片刻时间,我们速去速回。”
她想,就片刻时间,也没有查到茫雪的踪迹,不会有事的。
风祁犹豫片刻,终究是拉着身后两匹马和她一齐朝着城门方向折返。
然而就在片刻之后。
他们曾经驻足的酒楼中,一个麻布兜帽杉的男子自二楼而下,缓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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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村落里,三四个人惶恐地挤在一个大圈的外围,紧紧地盯着圈里那一站一跪的两个身影。
两蓬煤火烧得正旺,那站着的人木剑一甩,怪叫了一声,走近跪坐着的那家伙,口中阵阵有辞。
一蓬温热的东西兜头浇下,跪着的家伙醒了几分,脱水的唇发出几声呜咽,却一下子被满鼻的腥味冲到,咳嗽起来。那是一盆狗血。
肩胛骨一阵剧痛,他难受地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阴森地盯着对面怪笑着的人,不吭一声地沉默着。
“狗血,也没用呢。”男人抖了抖泛黄的袍子,拧着眉头看了看自己身后被一一试过的除妖器具。这一刻,他懊恼起自己的窝囊,却也不想就此罢休。
而这个人,便是当年被紫玲和蓝雨害的丢掉饭碗的于大奇。
地上的法印早已画好,于大奇信心满满地将自己熟识的技艺全数试了个干净,这妖怪却好似不痛不痒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眼看午时将过,他再没时间磨蹭,想起那男人说过的话,当下不再犹豫,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来。
跪着的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身子猛地一缩,朝着他的方向抬起头来。那双晶紫的眼睛从污秽的发丝中透出来,诡异妖媚。
“居然敢蔑视我!”于大奇怪叫一声,将手中的瓶子摔碎在祭台上。瓶子应声而碎,瓶中的液体撒了满地,顿时燃起无数点淡蓝色的火焰,瞬息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