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冷笑一声:“秦芫,你别以为我让你住在这王殿里,你就真是我淳于木也请来的座上宾了。”
女子睁开眼睛,淡淡回话:“芫儿不敢,所以不敢轻易食用大王的御膳。”
自秦芫被掳,一路辗转,各个关口严格把守下,竟也让他们逃了出去。那头头儿自称洛光,是南疆的大将,这次来长安也是存心挑事,南疆与□□不和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了。南疆王淳于木也并不急于与□□撕破脸皮,他有他的打算,可洛光不知他的心思,一心只想着用武力解决问题。所以才自作主张跑到长安城去寻衅滋事,还故意挑了汉人大过年正喜气洋洋的时候。
谁料恰好碰上出来进香的秦芫,三言两语便叫他一个粗莽大汉对这小女子刮目相看,于是不管不顾的将她掳走,带到了南疆王宫,献给了南疆王淳于木也。
淳于木也本欲重罚洛光,后来听说了秦芫的身份和那日她的所作所为之后,便将她接进了王宫,让她住在了王殿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而洛光那里,也只是处以杖刑。
后来听说崇明帝派五十万大军压境,势必要收复南疆,并且此次带兵前来的还是三番两次出谋划策对付南疆的宁王世子段修寒,他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更响了。如今的宁王世子该称呼为定远将军,听说,他是主动请缨,而且还是为了……她!
淳于木也转头看向秦芫:“你这几日来不吃不喝,只怕是不能撑到救兵来的。”
秦芫浅浅一笑,又闭上了眼睛:“大王管好自己便是,芫儿如何不必大王操心。”
淳于木也面色一沉,冷哼道:“想必你还不知道吧?崇明帝听说你被掳,派了五十万大军要踏平整个南疆,而率兵之人恰好是你认识的那位宁王世子,现在的定远将军段修寒。”
秦芫睁眼:“那又如何?”
“如何?”淳于木也大笑,“这就说明你存在的意义很是关键,也很是重要。□□竟会为了一个小女子而挑起战争。而段修寒又主动请缨,这些年来,就算再如何,段修寒也只是身在长安,出点谋策来对付南疆罢了。而这次竟亲自出征,你说,我该不该多想呢?”
“大王何时变得如此单纯了?我朝与南疆向来不和,每回南疆使者来访,总要将氛围弄得剑拔弩张,关系本就势如水火。而被掳来的我,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引发战乱的契机而已。”她还是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说话。
淳于木也没说话,看着她良久,蓦然笑了:“你倒是想得通透。”随后转头吩咐侍女,“去帮她把衣服换上,孤要带她出去。”
秦芫瞥他一眼,淳于木也笑笑,转身出去了。
秦芫没有动作,不想浪费任何力气,她任由那两人折腾,穿上了南疆的服侍,没有反抗,乖乖承受着。那两个侍女看着低眉顺眼,实际上个个都是深不可测的高手。淳于木也派她们在她身边,估计也有要监视她的意思。
大殿之外,淳于木也负手而立,听到门“吱呀”打开的声音。自然的转过身,在看到秦芫后一愣。她穿了一身火红的衣裙,小巧的领口,脖子上挂着南疆的银饰,身上的衣服层层叠叠地罩了好几层薄纱。衣服的裙摆处绣了几只不知名的鸟,大概是南疆特有的。通体雪白的羽毛,蓝色的眼睛,尖尖长长的黑色嘴巴,看上去栩栩如生,像是要从衣裙里飞出来。
秦芫的肤色本就白皙娇嫩,配上一身火红的衣裙,更是显得楚楚动人。而这么一打扮,在她原本出尘的气质上又多了一丝异域的风情。
淳于木也淡淡撇开头,忽略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孤带你出去走走,让你看看我南疆的大好风光。”
秦芫默不作声,只是跟在他身后。只不过从长安被掳来南疆的一路上她都没有怎么休息,再加上不肯吃东西,人就有些虚弱。她脚步虚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