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伦下了早朝,让总管把秦芫叫了来,果真和她说起了五日后太后的寿辰。
“芫儿一定要一同前去吗?”她微微咬了咬下唇,十分不情愿的样子。
秦伦瞪她一眼:“能进宫为太后娘娘祝寿是你的福气?怎么还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要是让人知道了,可是大不敬之罪!”
“芫儿知错,”她乖乖认错,又还是不死心道,“不是还有薇儿妹妹吗?她也可以去啊!”
秦薇脾性不好,刁蛮任性,秦伦本就不喜欢她,这下更是不高兴了,训斥道:“区区一个庶女,她哪里够资格能去皇宫?不用再说什么了,三日后,苏府会派人来接你,你只需跟着你外祖母和舅母便是。”
“是。”
这头秦伦刚交代完,那头苏府便派了人来,是苏老夫人院里的大丫鬟,她仔细将进宫那天所有要注意的礼仪规矩都说了个遍,又嘱咐人抬了几批布来,让秦芫挑选,然后拿去锦绣坊让人做衣裳。秦芫不好反驳,只好任他们折腾。
几日过去,段修寒都没有踪影,秦芫放心之余又有些担心,就怕他一个不小心说漏嘴,把她的事情宣扬的所有人都知道。但就这几日看来,他似乎并没有闲心掺和她的事。
太后寿辰的前一晚,大街小巷里都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像是要过年了一般。
左相府后门钻进来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直奔着秦芫屋子里去。良久,传来女子的说话声:“都办妥了吗?”
“小姐放心,办妥了。”
于是半夜便传出大小姐生病的消息,小竹跑去秦伦那里禀告之后,便匆匆忙忙赶出去请大夫了。
秦伦一听,立马急得跑去她院子里。眼看明日便要进宫贺寿,怎么这么不赶巧就生病了?
大夫很快来了,望闻问切之后,捋了捋八字小胡须,“左相大人莫急,小姐并无大碍,只是感染了风寒,不过需要静养,不得外出劳累,否则难免加重病情,老夫这就给小姐开副药方,照着服药便是。”
秦伦忙点头说好,让人拿着药方跟大夫回去抓药。又皱着眉头问小竹,“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小竹惶恐道:“许是昨天夜里吹了风,小姐才染了风寒罢?”
床上的秦芫皱着眉头适时的哼唧了两声,一副非常难受的样子,立马又把秦伦吸引了过去。秦伦在这儿守了一会儿,便叫小竹请回去了,说是她来照顾小姐就好。
待他一走,秦芫便猛的坐起来,精神的样子哪儿还有半分生病了的模样?
“小姐,您演的可真像!”小竹崇拜的看着秦芫。
“你找的这大夫演技也不差,把我爹都给糊弄过去了!若非如此,明日我定是要去宫里的!”
“小姐,人人都想往皇宫里去,怎么就您一心想远离皇宫呢?况且这次文武百官都会携带家眷以及府上公子进宫贺寿,若是运气好,还能觅得有情郎,小姐怎么就不愿意去呢?”
秦芫微微一笑,悠悠叹息:“因为,那样的生活并不适合我呀!”
次日一大早,苏老夫人来接秦芫的时候便听说她生病的消息,担心的问了好久,才叹气:“我本想带你进宫,求太后给你赐一门好婚事,可你这丫头,偏就这般没福气!”
秦芫“虚弱”的笑笑:“外祖母不用担心这些,芫儿才及笄,还要好好侍奉外祖父和外祖母,哪能这么早就嫁人?”她说着轻咳几声。
苏老夫人嗔怪:“过了笄礼就该好好选选人家了,哪由得你自己?况且,你还能一辈子侍奉我们不成?”
刘氏也跟着笑她:“娘说的是,芫儿这般好,要是跟着进宫贺寿,不知要迷倒多少青年才俊!”
秦芫无奈笑笑,又转头对秦伦说:“爹,芫儿不能一道进宫,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