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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的,我每天都精神得很呢!你们都好,我就很精神!”沈画堂每天风风火火的,脚下就像踩着两个小火轮,一刻不停。
可是无论什么时候看到他,都是很精神的,脸上满是心满意足的表情。
聂云升看着他,已经痴了。
“咦?这个时候了呢!”沈画堂出去看看日头又跑回来:“师兄我要回去做午饭了,小银就留在你这里,不要客气呀!”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出去了。
留下聂云升一个。
哦对,还有一个银色的蛋。
看着这个银色的蛋不知疲倦,帖着自己一圈一圈的滚来滚去,聂云升把他拿起来,捧在手心上。
这个小东西,弄得自己身上怪痒的,可是真的很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小东西和沈画堂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看见他,就有种看见沈画堂的感觉。
活泼,但是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
以前的沈画堂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之前对这个师弟并没有怎么太在意,直到有一次沈画堂又被同门们欺负了,晚上没有回去寝室。聂云升查夜的时候发现的,没办法,只好出来找。
练剑坛,繁花树下,一个小小的少年,手上托着一只小小的纸鹤,察觉到身旁有人,抬起头来,叫了一声大师兄,嘴角还有淡淡的笑。
就是这个笑容,让沈画堂对这个师弟注意了起来。
越是注意,就越没办法不去注意。
以前的他,虽然总是笨笨的遭人笑话,可是脸上总是挂着笑。
就算吊车尾,依然会努力的练习;就算怎么练习也赶不上别人,可是从来不放弃。
在外面被人欺负,也不会抱怨,不会仇恨,自己安静的坐在角落,用自己唯一学会的术法,在手心中变出一只小小的纸鹤。
每次被聂云升找到时,都是同样的场景。
仿佛是一个约定,每晚聂云升都会去练剑坛看看,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和他说几句话,一起听着风的声音,一起看花瓣落下。
搬开靠着的枕头,露出一个暗格,聂云升从里面取出一件小小的木匣子。
摸出枕头下面的钥匙,咔哒一声,匣子被打开。
里面只放了一只纸鹤。
当年画堂把它放进自己手里的时候,它明明是纯白的,现在为什么泛黄了呢?
二十年,二十年了。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第一次……
这些记忆还在,可是同自己一同分享这一切令人的心猛烈跳动记忆的人,已经不在了。
就在一夜之间。
沈画堂变得不像沈画堂,不想以前那样任人宰割,他会反击,还会装傻。
眼神偶尔会狡黠,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还会吐舌头
他再也不会折纸鹤,也把聂云升忘记了。
第一次,聂云升一个人在那花树下坐了好久,一个人等着,等着。
沈画堂,你怎么还不来呢?
之后的种种试探,聂云升确定了这个沈画堂不再是自己的沈画堂了。
他仿佛一个新生的婴孩,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打量这个一无所知的世界。
更像是重生,原来的安稳平静被打碎,有神灵将灵气注入到这个躯体之中,重新活过来一样,会哭会笑,会闹会叫,更像是一个完整的人。
聂云升看着这个重生一般的沈画堂,心中千百种滋味翻滚。
跌跌撞撞的,扶他一程。
这一扶,就扶出问题来了。
虽然时刻提醒这已经不是自己的那个沈画堂了,可是为什么感觉他的笑容更加耀眼,有他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