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怎么说都行,”张烁笑道,“反正我已经解释过了,信不信由你。我该走了,明天见。”
在他眼里,夏雪妍是个很明理的女人,也就没把她赌气的一句话放在心上。看着约好的时间将到,就急匆匆地走了。
夏老师尚在气头上,张烁竟分说了两句就撇下她走了,真应了那句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这一下有如火上浇油,夏雪妍受了好大委屈,扑倒在床上把那坏小子骂了个半死。
“明天见?哼,做梦去吧!老娘不伺候了,你就跟你那小静甜甜蜜蜜去好了!混蛋,没良心的,负心汉!”夏雪妍边骂边收拾衣服,窝着一肚子火,打包回娘家了。
她一时激愤,连工作也不顾,连着三天没去上班。父母见她整日窝在房里,本来以为是休假,也就没有多问。后来学校联系到家里,他们才知道女儿旷工三天,便问她出了什么事,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还是怎么地,她就道心情不好不想去上课。
她是被人欺负了,还是被个小她八岁的小男生欺负,夏雪妍能说实话吗?
父母没办法,只能替女儿向学校请了病假,就说是急性胃炎作,在家休养几天……学校便将这情况转告了高一&;1t;1>;班的学生们,让该班的数学老师来代班主任职。
夏老师生病了,学生们都是关心不已,这其中只有张烁明白朵朵莫名其妙“养病”是另有起因,少不得要他跑一趟。
这日下午放课,张烁坐上了去海湾镇的车子,准备去好好治治朵朵的心病。他缺席晚自习,事先没跟人说起,小静问丁丁她的同桌去哪了,她也说不知道,几个朋友很是好奇,只有宋晓冉,隐隐地猜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夏雪妍在家养心病,但心药迟迟不来,她这病也就不见好,整日唉声叹气,把她老妈吓得不轻,反复地问她究竟是在学校受了什么气,居然会郁闷成这样。
夏老爹却道:“不开心的话大不了就不做了,咱家又不是养不起这口人。”他让老婆子别多管,女儿要是打定主意辞职倒好,还能在家多陪陪他们。
这日晚饭过后,夏雪妍的爸妈言道有话要说,不许她吃完就上楼。她只能闷闷不乐地乖乖陪坐着,听听爸妈又想劝出什么花样来。
夏老爹咳了一声,用很肃然的语气道:“雪妍,杜家来求过亲了。”
此一句,犹如晴天霹雳,让夏雪妍心潮澎湃,她愣了一下,茫然地应了句:“这么快……我,没听杜毅说起啊……”
夏老妈应了句:“是上周的事,本想等你回来就告诉你,可这几天你心情不好,就一直没说……我和你爸商量了下,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今天就跟你说说。杜家下了两千的彩礼,我们琢磨着给你再加三千的嫁妆,他家给的彩礼你也带去,爸妈反正老了,也用不上……这样,往后你在他们家也不会让人瞧不起……”
老妈絮絮叨叨地说着,她知道那些说辞都是简语,母亲把那万字都省去了,家里把她嫁出去,竟还准备贴上五千万的嫁妆,但这对她来说并不值得高兴。母亲后面在说婚期什么的,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她眼中没了神采,只知道自己要永远失去那个人了。
她要嫁人了,他们的关系要结束了。
“雪妍?你怎么了?”夏母觉女儿好像走神了,根本没在听,忍不住问了句。夏雪妍一回神,眨了下眼,不察眼角瞬间滑落一滴泪水,夏母顿时慌了,“孩子,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啊?”
她摇了摇头,想向母亲解释自己不是在哭,可那泪水竟如决堤之水般兀自横流,这下连夏爸都有些着慌了,斥了老婆子一句:“我就说五千太少!你看孩子受委屈了不是!女儿啊,莫哭了,爸给你再加五千,凑个一万数啊……”
“不,不是……”夏雪妍努力地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