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快」就是轻功的重点!「任你跳得多高丶多远,只要我能够比你快,你便输了。」
津山直宫此惊非同小可,心道:「此人决不简单!天下有几人能避开我的刀法?难道我一直轻蔑了中原武林?」
厅中已经形成两边打斗,津山力敌徐丶慈莲二人,秦烟奇则战冷丶上官二人。而侍卫们却只是手持长枪围着他们,并不敢上前。
秦烟奇久未脱出,冷叶的剑又步步进迫,已经渐渐把他迫往死角。
上官鹰的招式又变为「五形拳」。
「五形」是指龙丶虎丶豹丶蛇丶鹤,上官鹰现在就像是以这五个形态出现於秦烟奇眼前,时而为龙,时而为虎,他的多番变招令秦烟奇无所适从。
秦烟奇的腿扫出,踢上官鹰的小腿。
「砰」的一声,他发现自己的脚像是踢在一堵石墙,力道反弹。
上官鹰练的功夫为刚猛一路,早就练得一身铜皮铁骨。
秦烟奇吃痛,冷叶的剑趁机刺入了他的肩膀「中府穴」数分。
秦烟奇负伤後仍然极力挣扎,两脚在墙角一点,人已经翻身飞了出去。上官鹰见状,却也跃起,一把抓住他的脚跟,往後一拉,把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秦烟奇还未起来,冷叶的长剑已经指向他了。
慈莲的「大慈大悲手法」内劲刚烈,厅上骤然刮起一阵巨风,让人喘息不来,连烛光也几乎快要灭掉。津山直宫也成为了强弩之末,相信不消二十个回合一定败下阵来。毕竟两人在内力上的修为相差太远,津山在日本的忍术训练并不是着重内力。忍者的轻功也跟中原的大有分别,中原轻功是多重於内力修为,忍者轻功则多重於闪身丶隐身等。
津山直宫数次闪身,慈莲好像都能够猜测他的去向,封死了他所有的出手机会,津山直宫只好不停闪身,等待反撃出刀的一刻。但时间一久,他的额角上已经有一粒粒黄豆般大的汗珠渗出,呼吸也渐感困难,他连喘息的时间也没有。
徐别愁手执判官笔,像张旭写狂草一般,运笔如行云流水,气象万千,潇洒自如,又彷如成了王羲之化身,手写「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然後在字里行间翩然起舞。
徐别愁一招一式丶一字一句,字与字之间变化万千,毎一个字都彷佛有了生命,这种生命力转化为攻击性,然後忽然盖过了一切,津山直宫的「尺潭穴」已被点中,他的手臂一酸,刀柄也把握不住了。
津山直宫知道这次行动已经失败,应该及早抽身而去,便从衣襟掏出一颗腊丸,往地上一掉,登时散发一种鲜红色的烟雾,大厅顿时一片氤氲混沌。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他要逃了!」徐别愁叫道。
众人的眼睛被烟雾熏得眼水直流,哪里还理得他要逃?
津山直宫正自暗喜,手腕已被紧紧捏住,只听一把苍老的声音道:「阿弥陀佛。你逃不了的。束手就擒吧!」说话的正是慈莲。
原来慈莲虽然看不见,但听声辨位的功夫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津山直宫心中一沉,穴道已经被点。
津山直宫及秦烟奇已被人捆绑,跪在地上。
这时烟雾刚散不久,门外有人道:「恒大人回来了!」话未毕,只见一人匆匆走进大厅。那人见厅中混乱,正大感奇怪,但也拜下道:「卑职参见戚大人。」津山眼角一瞥,认得他正是恒展。
戚继光奇道:「我不是派了你去华山吗?为何这样快便回来?」
恒展道:「戚大人,属下有事禀报!」
戚继光道:「何事?」
恒展道:「江湖上流传着东海宝藏的传闻,卑职无意中得了一张藏宝图,却被人抢去了。」当下,恒展把所见所闻丶「阴山五煞」的阴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