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何时也学会唱戏了?”
祁云杉搭上他的臂弯,表情很是无奈:“自是被逼的,这偌大的将军府,只有两个女人怎么能搭起戏台子来。”
祁奚讪笑:“懂得保护自己了,倒也不算坏事……”
祁云景咬着唇,气得发颤。
“娘,她真的要杀了我!”祁遥等着其他人都走了,才敢开口。
傅枝蔓是了解自己儿子的,虽然调皮一些,但是当着父亲的面撒谎,那是不敢的。
所以,那个小贱人果真是开始挑衅他们母子了。
隐忍了这么多年,她还真是小瞧了。
“云景,日后小心着点...”
祁云景没有在父亲那里讨好到,自己反而被训了一顿,愤恨地哼了声,扔了帕子就跑了。
祁遥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不帮自己说话,但听到母亲对姐姐的嘱咐,心里对祁云杉的恨意更加深了。
祁云杉那么坏,他一定要帮姐姐狠狠欺负她!
……
镶着黄金的棺椁在风雪中格外亮眼,由二十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步履平稳的抬着,一步一停,身后是无数抬着陪葬品的侍卫太监。
所到之处,妇人的哭灵声此起彼伏,像是对珍贵之人的依依不舍,可是他们素不相识,又何来珍贵呢?
祁云杉苦笑,若是她没有重生,定然是看不到这样可笑的一幕了。
尤其亮眼的,除了棺椁上镶嵌的黄金,还有身着暗红色锦袍的裴钰珩。
他身形匀称,腰身挺直,微仰着头,锦袍上还绣着祥云野鹤,头上冠着金玉发冠,身后被风轻轻吹起的墨发飘扬,嘴角微微上扬着,但眼底没有任何笑,甚至透出一丝落寞。
如果忽略他手下扶着的棺材,端得是一幅养眼的好景象。
“这哪里像是送灵的,分明像是送亲的...”
“哪有扶灵穿这么艳的喜服,这不是瞎闹吗...'
...
跪于两道旁的百姓们开始指指点点,但扶灵的人浑然不觉。
祁云杉定定看着,心中恨意更甚。
裴钰珩是本朝唯一一个异姓王,是天下人人都知道的文武双全少年王,也是父皇临死前亲自下旨辅佐星言管理朝政的摄政王。
一直到父皇离世前,她都死心塌地的以为,裴钰珩是西陵的救世主,亦是她心中最完美的人。
只可惜,星言上任的第一天,他便迫不及待展露了他的勃勃野心。
为了守住龙家的江山,她不得不逼自己快速成长起来,也因此,她成为朝中大臣眼中想要夺权的长公主。
当然,从此以后她也彻底成为了裴钰珩的眼中钉肉中刺。
祁云杉正跪着,一位身着太监服饰的中年男人从棺椁后溜出来,绕到祁江身边小声说道:“祁将军,皇上有令,让您一同去皇家陵园,亲自看着棺椁下地。”
祁江一愣,但看到身着红色锦袍的裴钰珩,便了然了。
“知道了,公公放心吧。”
李公公满意的笑了笑,便又悄悄绕回了队伍后面。
祁江给岑副将递了个眼神,岑副将侧眼看了看已经走到前面的裴钰珩,随后取来一把长剑给他。
刚起身,衣袍便被什么东西扯住,祁江忍不住回头看了下。
祁云杉正顶着一张清丽的脸对着他傻笑。
“爹爹,我想去看看安阳长公主的陵墓。”
祁江脸一横:“胡来,陵墓有什么好看的,你一个女儿家家的,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祁云景正在心里想着,她不知死活敢乱父亲的事一定会被骂时,祁云杉忽然拉着祁江的袖子轻轻摇了摇。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