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二人早已经打了起来,一招一式皆是致命,原本占了上风的牛庄在用腿对上时,突然被阿达帕一击重拳打到吐血。
然而阿达帕并不打算收手,再次飞身上去补了一拳。
众人惊呼一声!
眼看牛庄即将没气,江崇明突然对早已准备好的黑衣人示意,接着奄奄一息的牛庄便被黑衣人快速带了下去。
“这一局,阿达帕将军胜。”
管事的连忙击鼓宣布。
阿达帕显然还没打够,面露不悦地推了管事的一把。
围观的人脸色更差了,私下交头接耳时不时露出鄙夷的眼神。
祁云杉蹙眉,对这赤目将军的行为很是不解。
“汪文止是什么意思?”
裴钰珩淡定地饮着茶,闻言瞥了眼对面时不时看向他们的汪文止,神色莫名。
“外界传言,西陵武者强于天下,汪文止或有试探之意。”
祁云杉面色更加不悦了。
“哪有这么试探的,规矩说好了不能杀人,刚才若不是牛庄被带走就没命了。”
话刚落,毫发无损的阿达帕突然对着周围挑衅道:
“西陵都是这种废物吗?我才用了三成力就受不住,看来那些说西陵如何厉害的,都是虚言罢了。”
都上升到国家了,这能忍?
果不其然,一大波人举手示意想挑战。
然而阿达帕再次却讥讽道:“派出你们西陵最勇猛的人来,我阿达帕,不怕死!”
祁云杉忍不住看向对面正噙着笑脸看戏的汪文止。
他所表现出来的,与这好战又无礼的阿达帕未免也相差太多。
莫不是,这才是他原本的面目吗。
“莫要嚣张!让老子来会会你!”
一满目凶狠的男子跳上擂台,二话不说便开始攻击。
只可惜还没对上三招便被打退。
阿达帕更加得意了。
接下来数十人上场都只一招便吐了血。
现场终于开始紧张起来,虽然都在私下说这暮北如何嚣张,却迟迟没有人再敢上场挑战。
祁云杉抿了抿唇,侧头问他:“你可还有人选。”
裴钰珩眼尾动了动,薄唇微张:“若不是你来了,我原是不打算凑这个热闹的,不过既然暮北的小皇子想要看,本王也一定会陪他看个尽兴。”
这意思,是有准备了。
既然他心里有数,祁云杉也不必着急了。
擂台空了约莫小半刻,众人都有些慌了。
裴钰珩终于搁下茶杯,淡漠地眨了眨眼,抬眸朝江无心看去。
江无心察觉到他心意,勾唇冷哼一声,立马收了玩味的笑,又佯装讪讪道:“拽什么,还不是要小爷出手。”
“嗨呀,这西陵,少了小爷我,还是不能行啊…”
说罢,他红衣轻摆,脚尖在阁楼边轻点了下便飞身跃了下去。
清扬的嗓音自上而下飘来。
“什么阿达阿猫的,敢在西陵的土地上撒野,小爷叫你们都有来无回!”
他展开羽扇,狐狸眼扬了扬,便在众人的视线中轻浅落地。
一身扎眼的红衣飞扬不止,黑发迎风舞动,与女人一般盈盈一握的腰肢被浅色玉带束起。
与场上雄姿英发又魁梧凶猛的男人们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将挡脸的羽扇挪开后,围观的女人们都如同疯魔了一般,不再顾忌什么男女有别,什么三从四德,什么贤良淑慧。
通通都不要形象的大声呼喊着江无心的名字,一时间竟显得场上的其他男人都是他的陪衬一般。
祁云杉“噗嗤”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