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说他拿着这些照片给他看,试图说服他易家已经将她女儿抛弃,可是景若年只是闷头不信,坚称自己看到离婚证才能完全信服。
“也不知道易家给了他什么利益,嘴这么严实。”钟警官苦笑道。“我甚至怀疑易家给他洗脑了,在这看守所里,他天天接收不到外界信息。什么好消息坏消息完全与之隔绝,应该没道理不信我们地话。”
“那是因为我们的目的太明显了。”焦扬低叹,“那该怎么办?”
“想想其他办法。”钟警官安慰他,“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总会柳暗花明。”
虽然钟警官最后那句话一定程度上安抚了她的情绪,可是焦扬还是愁闷不已。事到如今,她并不是想刻意追究易家什么责任,但是想到那场车祸是故意而为。便觉得愤然不平。可是事情已经进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眼看前方便能还原一个真相,却偏偏在此时卡了壳。
难道这是上天故意给她创造的机会,让她不要和易明彻底恩断义绝?她想起那日易明的深情瞳眸。心里又不由自主的溢上一阵酸痛。一方是他,一方是已经远去的家人,或许只有无所适从能表达出她现在地心境。
她打电话给舅妈,自从她知道了事情真相,对舅妈的感情反而深了起来,向舅妈说了事情的大概。舅妈在电话中彻底惊住,“那一场车祸,是有人故意而为?”
“基本可以确定。”焦扬答。“其实现在看,就是缺景若年的亲口证据,可他偏偏认了死理,什么也不说。”
“扬扬,你打算怎么办?”卓诗雅问她。
“我不知道。”她只有苦恼,“原本以为那个对策就可以的。没想到敌方太过狡猾……”她打趣自己苦笑。
“那下面呢?就此落定?什么也不管了?”
“不知道。”焦扬觉得有一种被逼无奈的痛苦。“舅妈,我寸步难行。事情过的太久了。”
“你能确定那场车祸是和易家有关吗?”卓诗雅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主意,深吸一口气,“若是确定,舅妈倒有个主意,只不过是……有点儿为难你。”
“什么主意?”
“劝服易明离婚,劝易明在不告知他父母的情况下悄然离婚。以他对你余情未了的态度,应该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然后拿到他地离婚证,去公安局取证。”
“舅妈!”焦扬声音不由得高扬,“您是让我……”
“对!”卓诗雅断定道,“舅妈是让你用美人计,用你和他的感情,博得他的信任,然后想法设法的达到结果。”
她说这话字字清晰,语气中有一种残忍地冷静与镇定。可焦扬却觉得犹如遭受雷击,“舅妈,我不能这样对他……不是他的错,他和我一样,什么都不知情……”
若是用这样的方法取得证据,那她和易明,只能是最绝的断绝。
她想过他们之间会因家人问题而形同陌路,却想不出会因她的欺骗而让他与她反目成仇。还没有做,单是想,几乎就让她痛苦的难以呼吸。这样残忍无情的计划,又该怎么实施下去?
不是她懦弱,是实在是太残酷,她已经逼那么高傲的人凸显了无助哀弱地表情,又怎么能狠心再给他最痛的一击?
“扬扬。”卓诗雅低叹,气息却犹如冰雪般酷冷,“你想想,你们一家人,是因为谁而死的死?亡的亡?”
“好,就不说其他。你爸爸是因为车祸而死千真万确,可是你妈妈呢?虽然死因是心肌梗塞,可是她若是在车祸那日心脏不受重创,导致她轻微的先天性心脏病发展至如此严重的地步,又如何会在洗手间因呕吐便故亡?还有你,你地这几年青春痛楚,又是拜谁所赐,又是承谁地恩才落到今日家破人亡的惨境呢?”
她没有说她自己因为易家事情所遭受地痛苦,那一辈子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