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刻有如此安全感,他地气息萦绕在她地鼻尖,她的呼吸环旋在他地面前。
她渐渐的不在动弹,像是不忍打破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时光,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可是这样的情境却只持续了几分,易明曦突然抬起她的下颏,眸中盛现焦虑之色,“你是不是又酒精过敏了,我去洗澡……”
他刚欲起身,她却用胳膊环绕了他的腰,暧昧的气息在他腰间升腾兜转,“不要。”
他身上的酒精气息早已让敏感的她生成不适的反应,脸色也已经开始发红,但是她却不愿意让他就此洗去这样的滋味。仿佛他一离开,这样短暂的和宁就会随着他而流走。
经历了痛苦,所以这么短暂的幸福,才会成为赖以为生的动力。
易明曦一愣,随即躺下身来,清浅笑意慢慢绽放,更加用力的将她揽至怀里。
这一晚上,他们经历了许多对话。似乎是要将所有的误会说个清楚,直到睡意汹涌而来的时候,这才不甘心的闭上眼睛。
焦扬第二日仍记得他问她的最后一句话,“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一刻的后悔和心软?”
她说,“没有。”
即使是用看起来“背弃”的方式赢得了这场战役,她以后仍不曾后悔难过。第一,她是个有占有欲的女人,即使不为取得证据,她也不希望他与另一个女人携手度过一生。第二,她所做的一切,从不敢回头去看,也从不敢说些后悔这类的词汇。这些事情原本就是倾力而为,她只怕她一旦后悔,越发会动摇心智。曾经下定决心做的一切。一瞬间便会付之东流。
可恍惚中却仿佛看到了他的笑容,依然是清浅地一划,却透着些惆怅和苍凉。困意是如此浓重的袭来,她根本没有余力来解释她“没有”一词的含义,便沉沉堕去。
醒来的时候,易明曦已经离开。
已经习惯了他早出晚归的生活,焦扬坐在餐厅里一边看报纸一边拿起面包。其实易家以前原本有严格的早餐习惯,早餐中餐晚餐的进食都分的很清楚,可易沉渊被革职后便离开了易家去西欧旅行散心。所以,这易家大院只剩下易明曦与她两个人。年纪轻轻的又忙于应付各项事情,自然没有太多精力来顾忌这些养生之道。所以,她便奉行轻便省事地原则,拿了一杯奶和几片面包了事。
“王阿姨,今天的报纸是不是少了几版?”焦扬翻了几页报纸,还是觉得不对劲,“社会经济那版呢?”
“没有……”王阿姨竟有些支支吾吾,“我刚才见到的就这些。”
“不对啊。”看她眼神闪躲的样子,焦扬便知道了个大概。眼色一沉,她放下奶杯,“王阿姨,不管有什么消息,都先拿过来我看看。”
“这……”王阿姨仍然犹疑不安,“少爷说,不用给您……”
“给我。”
最终耐不过她的要求,王阿姨将报纸递到她的手里。焦扬只看了一眼便急剧揪心,报纸的正中间,易明曦与一名优雅靓丽女子的亲昵照清晰可见。
仿佛有重石砸于自己的心上。焦扬强迫自己阅读下那些信息。与易明曦耳语的女子名为杜颜,据说是C城另一家集团董事地千金。报纸上报道,自易明曦订婚那日起便与杜颜相交甚密,订婚之夜,甚至抛弃了未婚妻与杜颜晚宴未归。最后报道还信誓旦旦的说明,易明曦故意用了计策。以与苏悦容关系不足以保护杜易关系为由。用订婚的噱头掩饰与杜颜关系,围绕在易明曦周围的各个女人,根据他被捕捉到的镜头反映,他爱上的,怕只有杜颜。
明明知道报纸上的消息不可多信,但焦扬还是深深沦陷于这个报道中未能抽身。不是她太过敏感,实在是因为报道所用字句实在太过惊心,那些照片所列举的实证犹如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