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那原本高大魁梧的身子骨,勒索成一个圆滚滚瑟瑟发抖的肉团。他那一双鸡爪般发黑的手,一把下去,在身子下结实的苇席上,撕出两个锅盖大的窟窿。他就像刚吃下去一种疯药,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窜出门外,双手变得像铁钳样凶恶有力,在院子一角那棵大梧桐树上,咯吱吱抓出了十道深深的指印。在这之前,周川从来没有学过拳脚,可他却显露出一招武术大师惊人的功夫!他那张原本英武的面孔,像浓厚的乌云那么黑暗,阴森森扭曲得丑陋不堪。往日里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闪耀着鬼火般阴森的目光,让人看了心惊胆战!
在后来的许多年月里,每逢想起周川当时所经受的痛苦和折磨,父母和妻子仍然为他感到揪心般的难受。谁见过冬天荒野里冻坏的芋头和萝卜吗?别看冬天里硬棒棒的,一到暖和天嚼不烂煮不熟不说,还变得软不拉几,像没有筋骨的面条子似的。它们的身子被春暖的天气扭曲得皱纹斑斑,掐开腐烂的皮,体内就会咕咕往外流一种粘水!
周川一天一夜和冰冻在一起,那情形就像冷库里存放的鱼,肌肉被寒冷所破坏,血液被寒冷所凝固。如果不脱胎换骨,他是无法活下去的。
他三天一小疼,五天一大疼,循环轮转。儿子最终是死亡还是疯癫?命运到底对他作出如何的安排,父母二老每时每刻都陷入在撕心裂肺的深渊里。冻伤和其它的疾病不同,除非神仙配制的灵丹妙药,人世间的任何药物,都无法减轻他身上的疼痛。
随着儿子一天比一天痛苦,两位老人那将要失去儿子的悲凄哭声,常常把全村好心的人们从睡梦里搅醒。
原本美丽出众心地善良的莲花,却不合时宜不知忧愁地一天天打扮着自己。她那莲花的名字,而被崇敬她的人们又多加了一个“白”字,女人的那种美丽那种风骚,是可想而知的。她又重新穿起了她和周川刚结婚时候的漂亮新衣,翻腾出了出嫁那天曾经抹过的唇膏和擦过的红胭脂,还把微山湖的新媳妇刚时兴的二搭毛子头,梳理得光亮光亮的,一副又要出嫁的鲜嫩样子。!
莲花掌握着周川一天天剧疼的规律,这一天在他又要开始剧疼之前,她把她的房门咣一下关了个严实。就打那天起,周川的凄惨哀嚎,顿时变成了粗粗的喘息。莲花好像在替丈夫分担着好多的痛苦,大白天她的新房里传出一种经过她压抑,而又实在压抑不住的呻吟声。
在后来的许多日子里,每逢周川疼痛过后,莲花却焉蔫巴巴,一副干罢重活刚刚归来的疲惫样子,一双眉眼越发显得美丽!
后来,快嘴二嫂当着全村的婶子大娘,以及所有的女人们,用称赞和夸奖的口吻喜笑着揭露了莲花的全部隐秘。她说莲花创造了一种连神仙都难配制的妙方,周川刚要开始暴发疼痛,花枝招展般的莲花,立马把全身的衣服脱得净光,伸出柔软的小手,紧紧抓住丈夫腿裆里的东西。
用她莲花的话说:如果不能减轻男人身上所有的痛苦,如果不能挽救和重新创造一个真正的男人,老天爷让女人来世界上是干什么吃的?
()好看的txt电子书
往日里倔强执拗的二杆子周川,面临着死亡和疯癫,竟下贱得让人看不起。只要赤裸裸的莲花用柔软的小手抓住他腿裆里的东西,顿时感觉身上的疼痛减轻了大半。在莲花百般撒娇百般引诱之下,裆里的东西硬棒棒地勃起。
温柔的莲花好像在完成一项重大的神圣使命,把周川勃起的东西放在她那雪样白棉花般软的身子里。她好像在哄劝一个淘气而又不听话的孩子,在丈夫身上跳舞似的扭动,嘴里还唱着一只除了她之外,谁也听不懂的美丽曲子。
《脖子》十(2)
周川被动地望着莲花绝妙的舞蹈,那颗心咚咚地跳动,全身的热血沸腾。他就像刚吃下去一剂神仙配制的灵丹妙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