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霍然闪过一丝冷厉之色,道:“看来道友的神通要比在下师尊的修为要强上不少了,不然怎么有如此胆气!”
语气中充满鄙薄之意,听得北野傲气大,正要出言,只见灰衣人脸色一沉,又道:“你既不敢对无忧谷不敬,复藐视无忧谷禁示,究系何意?”
北野正气凛然,道:“在下顺路经过此地,并无他意。
灰衣人鄙薄一哂道:“既然路过,为何无缘无故触动我无忧谷禁制!”
北野闻言一笑,淡淡道:“仓促赶路,没有仔细分辨,并非存心打扰,北某可以马上离开!”
“好,请退回去,另择它路!”
眉头一皱,北野道:“如果北某一定要从此山飞过呢?”
灰衣人冷笑一声,厉声道:“道友,我琅昆破天荒第一次让你全身而退,你既不知好歹,今天就依例执法,以昭炯戒!”
北野眼见这种情形,原先打算见过那无忧老人在细说的想法,立化乌有,遂豪气大道:“北某既敢横穿此山,又何惧无忧谷百里之霸,大丈夫生死有命,但求因果,道友,你既称执法,又是何法,划出道道来?”
琅昆闻言,须眉倒竖,手腕一翻,掌中便多了一枚黑铁球,黑色光芒缭绕其上,北野微微一愣,只见琅昆“唰”的一声将黑球祭出,一连向黑球射出了十八道法力,说时迟那时快,黑球呼啸一声在周围幻出十八颗小型的黑球,围绕着大黑球“呼呼”的旋转。
琅昆身形凌空向前飞出三丈,厉声喝道:“道友以为这无忧谷的上空很容易过吗?”
北野心中虽凛但神态傲然不惧,接口冷冷道:“在下并无此意。”
琅昆狂笑道:“嘿嘿,小子亮出你的法器,告诉你,越界这,大意者削足,故意者留头,今天就让你尝尝琅某的厉害!”
北野心中暗惊,对方同样是黑乎乎的法器,但是一祭出便化出十八颗小黑球,端的是一件诡异的法器,虽然还没有正式的攻击,看那黑球的威势,已是相当骇人!
本不想多惹事,但眼前情形,箭在弦上,不得不,又岂能畏惧不前,转念至此,脸上神色一整,谨慎的祭出了子母莲花盾护住周身,同时也祭起了碧霄杵,道:“道友既如此说,在下舍命陪君子,但削足割之法虽严,尚有漏洞,动手以前,在下不得不告。”
琅昆神色一怔,冷冷道:“有何漏洞,愿闻其详!”
北野法诀一引,碧霄杵虚空一抖,犹如攻出百十下,幻出百道碧色闪电,口中微微冷笑道:“君子求胜而虑败,狂人恐败而求胜,道友精通道法,谅非狂妄之辈,今有胜人以‘法’,而无不胜以‘道’,修真者,不遵道而尊法,岂不谬了仙业大道,在下不敢言胜,但愿闻公平之论!”
北野所以碧霄杵先露上一手,再侃侃而言,完全是针对对方先前示威之举,使对方不敢轻视,但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词句拿捏得恰到好处,不亢不卑,不问对方败胜如何,而以“大道”之“道”相套。
这番话听得琅昆心头虽怒如喷火,却作不得,电目直扫,哈哈狂笑,道:“无忧谷自设下禁止,数百年来尚无人敢如此大胆直问此言,冲着你这份胆气,琅某破例成全你,只要你胜得了琅某,就让你通行,但凭处置!”语气到此一顿,神色变厉,一字一字道:“如你战败,勿怪琅某留你人头,以儆效尤!”
最后一句话,字字寒冷刺骨,令人毛悚然。他语气一落,十九道黑芒冲天而起,飞快而泄,向北野罩去,临到当头,幻出一片乌光,电旋而至。
黑球一出,琅昆大喝道:“还不受死!”
北野面对强敌,早巳凝神戒备,知道对方既放出豪言,自然是有无比的信心,一念及此,一身法力倒转十二重楼,全身法力打入碧霄杵,一见对方初次攻击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