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便说出重点所在,伍定远心下暗自钦佩,他点了点头,又道:“这案子到处透着怪异,燕陵镖局出事那晚,少镖头齐伯川率人杀害铁匠童三后,便即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想想这简直匪夷所思,齐伯川自己家里被人破门屠戮,他却有心思去杀一个毫无份量的铁匠,这不是荒谬透顶吗?”
止观道:“也许那铁匠有什么特异之处,这也难说的很。”
伍定远点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齐伯川始终不现身交代案情,那是没人知晓个中来由的。现下他既是苦主,又是嫌犯,我派人到处找他,却又毫无所获。怕只怕那帮歹徒也在找他,要是给这群凶徒捷足先登,这案子可就玩完了。”
止观叹道:“希望齐少镖头吉人天相,别再遇上这等惨事。”
伍定远道:“大师,我先请教你一件事,你可知道齐润翔有什么仇家?”
止观摇头道:“老衲与齐润翔施主交情平常,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会这般对付他。”
伍定远嗯了一声,又问道:“莫非是少林寺有什么对头,以致连累了齐润翔?”
止观道:“少林寺势力雄强,三十年来纵横武林,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招惹他们?”
伍定远道:“这倒说不准的,也许江湖上就有这种狂人。这次燕陵镖局有人死因诡异,死者被人用神奇武功在心脏处刺出一孔,可说诡异至极,连西凉第一把的仵作也看不出来历,可见是神秘高手所为,遇上这种一流好手,光凭‘少林寺’三个字是吓不倒的。”
止观吃了一惊,细细追问死者伤势,心脏破损处的模样,伍定远道:“大师可是想到了什么人。”
止观面色凝重,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识得出手这人,只是为了施主的安危,不能说出他的姓名,还请施主见谅。”
伍定远奔波数日,只是希望找出线索,哪知止观和尚知情不报,可是这老和尚武功在自己之上,不能用强,便求恳道:“大师,你若不说,那便是助纣为虐,任凭这帮暴徒逍遥法外,你忍得这个心么?”
止观摇头道:“伍施主有所不知,这人武功远在你我之上,你就算知道他的姓名,也只是饶上一条性命。”
伍定远心下不悦,拂然道:“大师既然不愿据实以告,伍某这就告辞。”说着就站起身来。
止观道:“伍施主,俗话说的好,公门之中好修行,江湖自有江湖理,这世间报应循环,屡试不爽,伍捕头身在公门,应当知晓这个道理才是。”
伍定远凛然道:“在下身居捕快,职责所在,便是维护世间正义,大师同我说什么轮回报应,那是对牛弹琴了。想要我伍定远袖手旁观,等那老天爷来主持公道,那是绝无可能的!”
止观低眉垂目,道:“近来江湖盛传,戊辰岁末之时,世间当有龙皇降世,前来处置世间纷争。到时自能还你公理正义。”
伍定远咦地一声,问道:“什么龙皇降世?大师不妨说来听听?”
止观道:“江湖有言‘戊辰岁终,龙皇动世,天机犹真,神鬼自在’。只要待到明年,定有高人现世,伍施主此刻不必心焦。”
伍定远忍俊不禁,登时哈哈大笑,道:“这等荒唐之言,大师也能信得?”
止观却不动怒,淡淡地道:“老衲言尽于此,施主可以自便了。”
伍定远道:“此番叨扰,甚是过意不去,在下这就告辞了。”
他面上说笑,其实心中早自盘算,暗道:“这老和尚既然知道凶手来历,我可不能善罢甘休。”当下客套几句,便离寺而去。
行出数里,伍定远便折返白龙寺,躲在山门外,直至天色全黑,他才翻墙入寺,细细搜索可疑之处,查到厨房之时,见寺中米缸几已见底,他寻思道:“这白龙寺向来只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