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但我不确定有没有那几个跟踪我的人。躲在厕所里很安全,我在里面呆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但我感觉我在那里面已经呆了整整一天。我想的那几个跟踪我的人可能已经走了,我悄悄地把门打开,探出头来往周围瞅了瞅,已经没有人了,我再小心地往外面走去,在我走出超市以及来到街上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就准备原路返回夜总会,我发现我已经找不准方向了,不知道该往哪走,那地方我一次没去过。我就站在马路边准备打车,那个时候很难打上车,到最后也没有见一辆空车过来,因为不一会儿就有两个人从后面抓住我的胳膊,悄声地告诉我,‘警察,跟我们走一趟’。我就跟他们上了车,上车之后我还在怀疑他们是不是警察,他们没给我看证件,不过我也没有要求要看。在车上,大家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我被带进一间小屋里也没有说一句话,那间屋里除了一张桌子,还有一个凳子,就再没其他东西了。我当时有点害怕,害怕的脑子里都不知道如何去思考任何事情。我一个人在那间屋里呆了好久,最后终于有个人进来了。他进来之后就跟我说,想跟我了解一些情况,还让我老实交代,不要耍滑头,但我已经猜到他们要问我什么了,但我一句话也没有说。那警察说话严厉,表情严肃,还有点愤怒,因为他看到我没有跟他合作的意思,要知道我以前从未见过这等面孔,所以,我更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说话了。我闭口不言,直到他从口袋了掏出了张照片,我看到照片上的人是王培天,那警察问我认不认识王培天照片上的人,我想这家伙报纸上、电视上都在播这个人的事,谁不认识啊。我就说当然认识了,还被人杀死了。他又掏出一张照片,这我也认识,是王培天的司机徐海平,但我没跟警察说我认识徐海平。他显得没什么耐心了,还想打我的样子,我想我再这样下去,他肯定要打我,于是我就装着很合作的样子。他又问我,问我王培天死的当晚,我在干什么。我说我在星光夜总会上班,他问我在夜总会干什么工作,我说是打杂、跑腿的、哪里缺干活的人我就去哪,比如停车场人手不够,我就去停车场。那警察又问我,王培天死的当晚,有人看见我在星光也总会门口开着王培天的车子,我说我那是帮客人停车,是我的工作,还说我很乐意帮客人停车,有时还有不少小费呢,大伙都愿意帮有钱的客人停车。他又问我,我开着王培天的车子,怎么会不认识王培天的司机。我说真不认识,说那天晚上就有个人吩咐我把车子停到停车场,因为停车场车都快满了,不好停车,很多有钱人都不愿意自己停车。他又问,吩咐我停车的那个人是谁?我指了指照片上的徐海平,说有点像,但又不太像,已经记不清了。他什么也没从未我口中得到,他在屋里来回走着,不断地问我这儿,问我那儿,我都一一回答,不过都是些废话。过会儿又进来了一位警察,他们俩交谈了起来,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到了一些,意思是,他们在我被跟踪之后呆在厕所那段时间,他们去我家搜查了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可疑之处。我听到这个就呆住了,想的可能就要完蛋了,那二十五万块钱还放在床头的那个柜子里,那是很容易找到的。可事情并不是这样,我听见那个刚进来的警察说什么也没有找到,屋里很干净。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妈的什么也么找到,什么也没找到,我心里顿时就乐了,如释重负,但还是心存疑虑啊,怎么可能找不到呢?但没多会儿,说我的律师来了,可我没有找什么律师啊!不管怎么样,没过多久我就出来了。”刚回到星光夜总会,大伙就追问着,张胜辉跟大伙就是这样讲的,像是在讲一个发生了很久的故事。
大伙儿都听得入神,认为张胜辉这次干的事很了不起,第一次被逮进警察局就干得如此漂亮,让警察一无所获,简直就是把警察给耍了。这时大伙聚在一起,桌子上摆满了酒,都高兴地喝着,都抢着跟张胜辉说话,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