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赏了我好些银子,加上以前司马炎给我的,现在我真可以不愁将来吃穿了,至少近十年可以!”
秋言揉了揉那惨不忍睹的绣帕,“那司马伯父待人如何?凶不?”
张小蝶笑着摆头,“不凶,一直都是乐呵呵的,还不住感谢我呢!”是一直笑,只不过是阴笑。
她嘴上说将那司马博弈说的跟雷锋似的,心中却已经骂了好几百便了。
老狐狸设圈套就等我跳,哼,欺负我人小,怎么说我也是高龄伪萝莉了,叫你欺负,老娘也不是吃素的,走着瞧!
心里这样腹诽是很爽的,可现实却从来不怎么随人愿的,她心里是各种滋味,偏偏此刻对秋言却要打起精神来应对。
“宴席间你可由失礼么?”
秋言很担心她,因为秋家本就不同寻常富贵人家,那些人家都喜欢遵循规矩,而秋家却是一切随心,这也是张小蝶住在秋府这么多年鲜少外出的原因,在秋家可比外面舒服多了。
她略带不耐烦道:“我的言姐姐,你今儿怎么这样罗嗦,我们先回去,路上和你说不成么?”
秋言看了看门外,终究没有等到那个令她牵挂的人影,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失落,“时间……是差不多了……”她手中的绣帕随时都有可能光荣退休!
张小蝶扯了扯,投个她一记极度瞧不起的目光,“德行,犯得着这样留恋不舍么!”
秋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张俏脸顿时红了透,啐她,“臭丫头,就会耍嘴皮子,我哥说你巧舌如簧还真是没错,你倒是和我说说,当年你是如何修炼成人的?”
张小蝶挠头,“嘿嘿,遇上你这个人精,我吸收灵气自然就成了!”
“呃……臭丫头……”秋言双手叉腰,故作生气状,张小蝶其实好舍不得这和她拌嘴的机会,真的是有些习惯了……
回来的路上,秋言其实有很多话想问她,可张小蝶一上车就因为饮酒过度睡着了,弄得秋言只好作罢,其实她哪里就醉了,只是她怕自己说得多错得多,索性装睡好了。
晚间,秋华胜从外面回来了,原本以为今晚见不到他了,没曾想外出几日的他却回来了。
“秋哥哥,辛苦了,我给你斟杯酒……”她很是殷勤上前为他斟酒,如今她的个头已经快160了,可站在他的身旁还是觉得矮小。
那淡淡的药香,总是让她忍不住深深吸气,以前只要这样,心就会变得踏实,可这次,却失效了……
“丫头有心事?”秋华胜忽如起来一句让张小蝶险些倒洒了酒。
“呃……秋哥哥怎么这样问?”她一脸天真,笑得很甜。
“……你拿的是茶壶……”秋华胜微微垂帘,似叹息,似质疑。
张小蝶一看,可不是,手里拿的是茶壶,而酒壶还在丫鬟手里,顿是楞了下,随即哈哈大笑,“呵呵,今天有些高兴地忘形了,拿起壶就倒,那哥哥还是喝喝嘛,当作开胃茶!”
“姑娘……那是饭后消食的普洱……”丫鬟好心提醒她。
张小蝶只觉得嘴角在抽,自认为撒谎无数的她,竟不知道自己心理素质这样差。
“那不喝了,换一杯!”她依旧笑得甜美。
秋华胜习惯性揉了她的发,十分认真地看着她,“到底是何事?”
此时,张小蝶只感觉犹如泪流满面,怎么在他面前,演技就退化了?
“她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因为钱袋鼓了高兴的。”
秋华胜随意扫过说话的秋言,又看她,用那温煦而润泽的声音道:“丫头到底何事?”
听到他再次这样问,张小蝶只觉得鼻头发酸,什么时候,他竟然如何了解自己,那种被人关心的滋味真的好叫人留恋,可,如今她却没有了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