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让我们自己先慌乱起来。”冷哼一声,花鸢回头道:“紧张之下,溃不成军,容易击破,我以前也这样耍。”
林少抬头看了她一眼。
“……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第一天晚上,我就杀了所有的除了人以外的活物,鸡犬猫狗,连蟑螂虫蚁也毒死了,第二天晚上,则下药粉让所有花草树木一夜间枯死,哼,鸡犬不留,草木难活……”
如今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也只有当时置身其中的人才知道,那种恐惧,无望,就像活生生的看着蚂蚁在噬咬着自己心脏。
露出白牙,花鸢森森一笑,道:“第三天晚上,我刚想带人进去,结果里面的人……就放火自焚了。”
林少听说过这事,他道:“姚,姚正天?”
姚正天是三分堂的分堂主,吃里扒外,亏空公帐,被查出之后就带着老婆孩子躲了起来,当时穆仁川的态度很强硬,杀无赦,累及亲眷,以儆效尤,而执行者就是花鸢。
以穆仁川的手段,以花鸢的实力,在当时的情况下,姚正天被找到,自知没有活路,老婆孩子落在他们手上只怕下场更凄惨,就杀死了他们,然后引火自焚。
“我记得……”林少想起来了那件事:“后来,我找到你……你在得味酒楼,大醉了三天。”当时他着陪她,回去之后才听闻她出的任务。
其实,花鸢爱酒,是遇到林少之后的事,平时不过浅饮,只有心理不痛快才会大醉,林少也曾劝过,毕竟女子好此道不太好,只是劝不动,于是也只有陪着一起喝,一起醉生梦死。
那一次,花鸢就很不痛快,因为她良心未泯,看到女人孩子的尸体,依旧会难受。
“你,既然不痛快。”林少疼得龇了龇牙,接着说:“为何一定要……逼自己?”
为何一定要逼自己?
花鸢想起了那时沈青愁的话:
——穆仁川是铁了心要立规矩,儆效尤,如果你不去,也会是别人,起码你手快剑快,不会太过痛苦……有时候心狠,倒是慈悲了。
——你要想改变穆仁川的决定,就只有等你坐上了他的位置,有了发号施令的权利,你才有资格说话,别人才会听,不然你凭什么指手画脚,嗯?
“你不会懂的。”花鸢淡淡的道。
不知为何,花鸢那仿佛有许多事不欲道出的神情,让林少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个人,便是三分堂的总堂主沈青愁,他是她的同门师兄,身上有和她一样的秘密,而且大哥曾说,他们……也许……
林少始终相信花鸢的非是那种轻薄女子,可是却不知道,沈青愁在她心目中是什么位置,只知道,但凡他一有事,必然她就会全力以赴,如那时的十里坡一战。
是为了他么?
以她的本事,何处不能逍遥,为何尽是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果真,是为了他么?
顿时,林少心里发涩的,喃喃道了一句:“不懂么……我只知道,若是我,但凡,是你不快活的事,绝不……叫你沾一根手指。”
声音虽小,花鸢却听见了,不知触动了什么,猛然抬起头看着他,道:“你说什么?”
林少吸了口气,忍着痛,道:“我说,若是我,必然……绝不会让你做你不高兴的事!”
他喜欢她,珍视她,就算她再强势,也不会忘记她是一个女人,也不会勉强她做自己不高兴的事。
可是,他不是他,而他……
花鸢还在怔怔的,却不想,窗户外面突然飞进来一物,砸了进来,落地开花,酒香四溢。
是酒坛,一个酒坛子从外面飞进来了。
这里是酒铺,什么都不多,唯有酒坛子最多,接着,数个酒坛都被从外面扔进来,砸开了花,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