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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鸢只在棺材里泡了三天,三天之后,那位猎户的女儿,依照神医所说,将她捞了出来,清洗干净,换了干燥的衣衫,放在了床上。
王神医便开始为她施针,又过了两日,总算是醒来了。
……
花鸢才醒,王神医纵然有许多话要从她嘴里查证,这时也不便多问,听花鸢说了花洗心如何惨死,他忍不住伤怀,连连叹息。
而后告诉了花鸢他是如何遇见她的,及自打他们父女失踪之后他也多方查探过,只是久寻不获他们的下落,又问了这一次是如何受伤的云云,后来看到花鸢面露倦意,便不再多说,让她睡下,然后便离开了。
待到王神医离开之后,本欲睡去的花鸢突然侧过脸来,睁开双眼,道:“躲着做什么,进来吧。
沈青愁会心一笑,便推开虚掩的窗户,跳了进来。
“我说呢,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原来他是……你爹的老相识。”
“知道什么?”花鸢伏在床头,仅仅只这么几天,她一张脸小了一圈,煞白煞白的也没什么血色。
沈青愁看在眼里,暗叹一口气,说:“他一见我,便问我身上为什么会有修罗功,我还当这人能掐会算,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花鸢默了一会,她十岁以前根本就不知道修罗功的事情,也只知道王伯伯和爹爹交情匪浅。不过现在想起来,却不由想起许多蛛丝马迹。
“仔细想想,我爹不与人交恶,但要好的人也是极少的,这王伯伯便是与我爹关系最好的一个,我爹常说他于我们家有恩,连我都是他接生的……王伯伯每年都去丰宁镇……原来他便是神医活菩萨,难怪难怪,如此说来,定然是我爹说给他知道的。”
“我只是奇怪他怎么会知道罢了,若是你爹告诉他的,必然是觉得他是可信之人,那我也就放心了,丫头,你感觉如何?身上还痛么?”
花鸢说了这么久的话,的确是倦了,她打了个呵欠道:“痛是肯定的,对了,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什么?”
花鸢闭着眼不愿睁开,嘟嘟囔囔的道:“我的旧衣服呢,上面荷包里面有个蜡丸给你的,你看看吧。”
花鸢的旧衣服破破烂烂,早在来的路上就被丢了,可荷包等物件并没丢,因为那荷包本就是她一贯用来装麒麟趾的,他帮她把麒麟趾装好,连竹筒等物一起都给她收好了,只是没有仔细探查里面。
沈青愁找到荷包,从里面果然找到一个蜡丸子,捏开一看,心下明白。
沈青愁乃是半文盲,心法之类的字词语句,昔日柳飞红教过,因而他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沈青愁梦寐以求的东西已经得到了,他的心却沉了下来,双眉紧锁,目中浮出一片复杂。
回去找花鸢时,她已经熟睡,沈青愁走到床边看着这个和自己相依为命了近四年的女孩儿。
她的呼吸匀称,容颜舒展,虽然面色依旧白煞煞的,但凝聚的那团死气散了。
他叹了口气,抬手给她掖好被子,便退了出去。
然而他并不知道,花鸢并未睡着,待他走后,她睁开了眼。
因为花鸢转危为安,沈青愁也没事了,二宝便借口店里生意太忙,怕大胖照顾不来,要先行回奉安府。
王神医念他相助了花鸢一场,另送了不少自己配置的好药给他,二胖走的时候喜笑颜开,倒不是为了贪念这点儿东西,只因为是神医配置的,必然是好物。
当然,沈青愁此时身边再没啥值钱的物件,便私下对他说,此番相助之情,日后定当想报……
其实他的意思就是欠大胖二宝的情,他以后一定还,本来是好话,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