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心法告诉我,才有得商量。”
花鸢抬起头,望望天。
“你……你想赖账?”
花鸢瞟了他一眼,继续望天。
“你,你还真想赖账?”沈青愁看出了她的意思,为之气结,用手指着她道:“又赖账,你这人还有没信誉可言!”
“其实……”花鸢把目光转向他,友善的一笑,缓缓道:
“你有我,还要心法做什么?”
是啊,有她在,何用下半部修罗经?可是——
“我可不可以不要你……我只要心法……”
花鸢叹了口气,神色抱歉的道:“对不起,你没得选了。”
说完,继续望天。
“……”
“……”
“丫头!”沈青愁知道花鸢年纪虽小,却是很有主见,唯一的缺点便是心软了一点,心思一转,收敛住神色,慎重的道:
“我沈青愁并非不讲道义的人,其实说来,我们也算是同门,如果你不想去王府,我们俩一直如此也不错,横竖我们都是一条路上的,再者‘同修’于我们也有莫大好处,只是……江湖险恶,世事难料,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分开了,那不是要我等死么?再者,你总会有长大的时候,难不成让我一辈子跟着你,仰你的鼻息?”
这才是他担心的,不得到下半部心法,始终于他没有保障。
“这个……最迟等到我十五岁,我便会把心法告诉你,这次……我保证。”花鸢看到沈青愁一副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她,又补充了一句:“我以我爹的在天之灵保证,另外,如你说的,江湖险恶世事难料,万一我们分开了,我之前一定会告诉你心法,便是我出了意外要死了,临了一口气,也会憋着等告诉你之后再死。”
说来说去,不就是担心这个吗?
“但是——”十五岁?这次推得更远了,这小丫头现在十一岁都不到啊。
“没有但是了,要是你真那么不放心,就保护我呀。”反正既然耍赖了,干脆赖到底吧,她蛮横的道:“要是你那么怕死,就拼命保护我吧,反正目前我是不会告诉你心法的。”
沈青愁这人,虽然算是她的‘同门’,但她在人品一事上,也是不尽信他的。
“你没得选了,你想想吧,心法在我手上,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而你与其想方设法逼我说出来,反而会弄巧成拙,与我反目成仇也不过是谁先死谁后死的问题罢了,不如还是希望我好好的活过十五岁,再者我愿意拿我爹的英灵保证,难不成还会哄你么,我就算不顾及你,也不会让我爹在地下不得安息。”
“……你狠!”
沈青愁知道,说穿了,这丫头会如此猖狂,便是吃定他有求于她,他暗道,这可好,还沦落成保镖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致便是如此了。
这年头,丫头片子都如此狡猾,实在太没天理了……
花鸢当强则强,沈青愁还真拿她没有办法,不过说起来,尽管曾经两人发生过不快,但之后一路上他却是对花鸢也算仁义了。
其实有一件事,连沈青愁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和花鸢本就是两种性子的人,照理来说应该是矛盾重重,而每次两人意见分歧也好,斗嘴也好,处事也好,从他的角度来说,他越来越容忍她了。
花鸢与他同父异母,却同人不同命,他心底倒是很看她不顺眼,然而之后的发展,却被花鸢的爹,血屠花洗心,或者说是沈陌给说中了。
当日沈陌曾对他有一番蛊惑,挑起了他一种孤绝的感受,道他是于世不容之人,就像是一只孤独的野兽,没人懂得或者在意他,他也无法亲近任何人。
他有一句话,问得沈青愁记忆犹新——
……当你死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