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感黏黏的,不像其他酒那么辣口,只是多了种特别的血腥味道。
“喜欢喝吗?”
“呃……还不错。”
谢普狡猾的笑了笑,又给他满上了一杯。
“喜欢就多喝点儿,不要浪费我在里面泡的虎鞭。”
“虎鞭!?”
雷加瞬间觉得体内的血气涌上了头顶,“老板,你不是说——”
“我只说没有鹿鞭啊。”
谢普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然后故作严肃的说道:“这杯酒已经倒出来了,你可不许浪费啊。”
“老板,你……”
雷加无奈的咬了咬牙,揣着一颗喝毒药的心,将鹿血虎鞭酒喝了下去。
“哈哈,欺负伙计,真是当老板的一大乐事啊。”
谢普抿了一口酒,满意的咂了咂嘴。“喂喂,高兴点儿嘛,哭丧着脸咱们还怎么做生意?”
“是,老板,我去干活了。”雷加麻木的站起身来,转身朝酒馆大厅走去。
“等等——”
走到门口的时候,谢普突然叫住了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板,你是不是有问题要问我?”雷加心有灵犀的问道。
谢普停顿了好长一会儿,为难的说道:“这个问题我很想知道,但我不太想问,因为我怕你会多想。”
雷加一脸平静的说道:“既然你很难决断,就别问了,只听我的回答就行。”
谢普惊愕的说道:“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雷加回答道:“我不管你的问题是什么,我的回答是:红罗兰蒙着面巾,手段狠辣,看上去像十七八岁。”
谢普紧绷的脸明显松弛了下来,掩饰的说道:“十七八岁,哈哈。其实我想问的根本就不是这种问题……”
“不过——”
雷加的嘴角扬起一抹报复性的微笑,“当她摘下面罩的时候,真实的年轻不过十五岁而已。”
“十五……”
谢普立刻像被闪电击中了一样,身体完全僵在座位上。“她十五……来乌鸦岭找父亲?而且身份不寻常?”
“是啊。”
雷加用谢普曾经说过的话说道:“看来她父亲一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谢普脸上掠过一丝愧疚,随即低下头,喃喃的说道:“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吧……”
“老板,你慢慢想,我去开门干活了。”
说完,雷加转身走出厨房。
至于红罗兰究竟是不是谢普的女儿,这一点雷加还真没什么把握。毕竟他对谢普所知甚少,只是觉得两者隐隐约约有关联。
雷加自然希望谢普有个女儿,但如果真是红罗兰的话,那以后可怎么相处啊,尤其是他们之间还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收拾杂念,雷加走到酒馆大厅,打开店门,让清晨的阳光透进来,舒舒服服的伸展了一下身体,然后抓起一块抹布,跪倒地板上,认真的擦拭起来。
虽然前几日还曾在尘泥村村民面前冒充贵族判决纠纷,还曾对暮色村村民严词厉色,指挥跟缝合怪作战,还曾孤身前往墓园,与亡灵女尸以死相搏,但只要一回到暴鸦酒馆,雷加仍心甘情愿的做一名伙计。
没什么比给谢普干活更令他充实的了。而且他早就明白,擦拭桌椅板凳绝不是谢普的真正用意,而是苦修的一种方式。上一次因为许凌天的到来,他实际上并没有真正完成一百次,这一次他要把上次遗漏的全都补回来。
身体的状态相当良好,从起床到现在,他还是觉得这身体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月魔草的月华之心显然起到了脱胎换骨的作用,但他并没有去细想那道从胸腔里涌出,并把夜空照亮的光究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