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知子心下暗忧,不由开言道,“大师可知这继修和尚是何来历,其形貌有无特殊之处。”百知子本欲问明其人后颈之上有无字迹,然思虑之下亦是不曾言明,只缘面指少林弟子加入冷月轩实是稍嫌唐突。
永坚禅师略作思索,随即言道,“此人入得少林门下亦是四五年之久,乃是三师弟永意的三弟子,其人练功已算勤谨,且他并非我之弟子,是以并未多加留心。于施主此问何来。”
百知子抱拳当胸,“本人言语之中如有得罪,还望大师赎罪。”随即将进来冷月轩频繁出没,与各地广布眼线,且后径直上具有怪力乱神字样等事态一一言明。又将驱兽真人假冒詹琪之父蛰伏擎天府等事着重言出。
永坚禅师听罢,心下已是知晓百知子之意,接言道,“阿弥陀佛,天下乱象缤纷,少林一派岂能独善其身,于施主此言何谓得罪,然继修是否冷月轩中人,老衲此刻尚无断语,然此事却是事关重大。”
詹琪在一旁接言道,“大师所言有理,叔父所虑亦是有理,依小侄之见,不若进得武圣府,与钟前辈一同计议一番如何。”百知子和永坚禅师俱是点头称是,百知子仍是疑虑重重,不由言道,“以冷月轩来势,这天下武林俱有被暗伏眼线之危,方今我等自是以谨慎为要。”
言罢,三人相继行出茶肆,向武圣府行来。只缘几日之后,武圣之子大婚,钟宜人遍邀天下武林同道前来观礼,是以眼下已是群贤毕至,少长咸集。三人行至府前,通名报姓之后,南天武圣钟宜人更是迎出府外,互道寒暄,方进入内院之中。
钟宜人并未将三人带至厅堂,反是向后园行去,穿过四进院落,一座园林跃然眼前,林中一座宝塔却有九层,甚是雄伟。四人进入塔中,此中却是别有洞天,一路之上,钟宜人并未言语,是以三人心下俱是疑惑。
进得塔中,关闭塔门,此中光线甚不明晰。钟宜人招呼三人落座之后,詹琪年轻心性,已是不耐,是以言道,“钟前辈如此故作神秘,所为何来。”百知子与这钟宜人亦属点头之交,是以并不阻拦詹琪无理言语。
“小兄来历,本座已知,且请稍安勿躁,其中关节事关紧要。”钟宜人答复毫无头绪,三人只得俱是双目注视,暗中更是提聚自身功力以待变数。钟宜人却是并未望向三人,仅只坐于椅上,静听塔外动静。见此情景,三人已是料想钟宜人必是有为而来,方才异常谨慎。
约莫一盏茶时间,钟宜人方是开言道,“还望诸位赎罪,本座家丁探听之讯息实为关乎武林安危,是以如此谨慎。”永坚禅师接道,“愿闻其详。”只缘武圣钟宜人亦是业已探得冷月轩遍布眼线之事,又参详武林人物所做作为,拣选其中可为盟友者发出请柬,借为子成婚之由头柬约众人,商议此事。
钟宜人将以往经过讲述一过,随即言道,“本座可谓交浅言深了,料想以永坚禅师与百知子威名,必不至为冷月轩所笼络,是以才道出详情。且詹琪小侠亦是名门之后,又肩负玄剑氏族西泠阁重责,想来亦可确定必非冷月轩中人。”
三人听闻钟宜人耳目灵通,且思虑周全,亦已武林大义为重,俱是敬佩不已。百知子率先接言,“钟兄心系武林苍生,实为江湖幸事,我等叔侄近日之间亦是略有所闻。”随即道出前日经历。永坚禅师亦是将丢失奇巧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