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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棠,你早出来了?”
“是,我早出来了,就在这儿等着你。”
“阿棠!”石永梅控制不住情绪,眼圈顿时都红了。
“我们回去上再细说,别在这里。”白棠经历了这样一场,总觉得余府像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离得越远越好。
石永梅明白她的意思,嗯了一声,反握住她的手,两个人脚底下也是越走越快。
“阿梅,你那个干娘,知不知道你的真底细?”
白棠想到要紧的赶快就问。
“我出来的时候,就没见着她,找了个稍微眼熟点的想要问,那人像是见了鬼一般,根本就不肯理我。”
白棠想,或许那一位也被霍管事牵连到,不会再出现了,这样也好,她与阿梅的身份不会留下底细。
更不会有后顾之忧。
“昨晚我见着你了。”白棠想让阿梅放下心来。
“我比你先进去,见着你们进来,不过我要伺候的那位贵客没来,我退得也早。”
“昨晚烧了好大得火,宴席压根就没有结束,客人都匆匆忙忙的走了。”
白棠安安静静的听阿梅告诉她后来的事情,火势的方向就在内院的正厅边不远处。
为了不让客人们受惊,大管事很快过来安排客人们离开,而剩下的少女,又被混乱的塞回到那个小院。
火势中间有一段烧得猛,站在院里,都感觉到热浪滚滚,至少有数十个家仆在那里救火。
阿梅始终惦记着白棠,上下左右却没有一个可以询问的人。
咬着牙,才避过别人问了孙妈两句,孙妈也是一问不知。
不过,孙妈是个好心肠的,凑着机会出去打听,回来告诉她,白棠被大管事带到前面大丫鬟住的地方去,应该平安无事。
只是会不会按时被放出来就说不好了。
“回来的人一天比一天少,昨晚我数了又数,才八个人了。”
白棠不敢多想那些不见人影的,到底去了哪里。
在强势之前,能够顾着自己平安,已经是十分困难,更何况那些人与她不过一面之缘。
“出来的时候,把余钱给你了吗?”
“给了。”白棠晃了晃手中的钱袋,好不容易挤出个笑容来,这十两银说简单也简单,说艰难也艰难。
天不满的日,好像比过往的十天都要漫长。
一颗心始终高高悬着,直到走过余府的范围,到了口,白棠胸口压着的那股气,才缓缓的松泛开来。
石永梅眼中一样惊魂未定,以后便是再有这样的“好事”,她也不想再来一次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啸亮的口哨。
白棠警惕的转过身去,一匹高头大马,迎面而来,正是冲着她站的位置。
她眼花了下,认出马上的人正是七公身边的阿陆。
果然,大马到了她跟前站定脚,阿陆微微俯身看着她:“主人说了,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时候。”
一道弧线,从他扬起的手中落下。
白棠手忙脚乱的去接,却是又一个荷包。
紧紧抓在手中,阿陆没有多余的话,调转马,又飞一般的离去了。
石永梅见这风一般的男,张着嘴吃惊问道:“这个人就是你服侍的?”
白棠摇摇头:“他只是那人的随从。”
“一个随从这么大的派头!”
“据那位贵客自称,是从荀凌郡来的,与郡府大人有些关系。”
白棠没有继续往下说,她是一早打定主意的,天过后,她不会再刻意提起。
更不会将再余府的所见所闻,到处搬弄口舌。
“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