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已,原先也奇怪在劫为什么非要派三千御林军护驾,虽说如今世道不太平,但走的都是管道,路程也不是很长,派那么多人实在过于夸张,更别提该走水路之后的这艘巨型战舰了,还暗道在劫因在意我而显得过度保护,今日方知他真正用心,实则意在震慑旁人,阻止我与金陵故友见面。
显然心中愠怒,但也不忍过于责怪,在劫此番的霸道和蛮横看在我眼里,就好比一个害怕失去心爱玩具的孩童在任性胡闹,这真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行为,你说他长大了麼,其实骨子里还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法给他安全感。
托柳君侯代替回话给周逸,就说我现在一切都好,日后若有机会定去金陵旧地重游,见见他们,这些旧日共患难的老朋友,若记得没错的话,曲慕白好酒,将军府的后院树下总是埋着几坛好酒,哪日定要回去讨几口来喝。顺道去长卿、明鞍、冬歌还有周姸他们坟前上柱清香,对了,还有路遥。想了想,又嘱咐了柳君侯几句:“你千万要对两位将军说,就说是我由衷的请求,请求他们不要再为过去的盟誓所束缚,尽情地去做他们想做的事情,男儿志在四方,他们是自由的,不能空余了这满腹的才华和抱负。”
我是个前途渺茫的人,不能让他们把锦绣前程掷在我身上,他们应该有一方更加宽广的天空,如鸿鹄鹏宇翱翔天地间,而不是屈就于我一个女人之下。也许他们赋予我的承诺,对我而言的确是生存的筹码,但做人不能如此自私,没有我楚悦容的束缚,他们的世界将会更加波澜壮阔,在这片乱世,创造属于他们的英雄传说。
昔日他们为我抛头颅洒热血,今日该是我为他们计划将来筹谋人生了。
这一刻我觉得很快乐,因为我终于可以为我的朋友们做点什么了,哪怕所做的,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柳君侯想要说些什么,被我摆手打断,“好了,什么都别说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
我再度询问:“方才听你说是授命来找我的,想必第二件事实尊师的交代吧。”
柳君侯点点头,“是的,家师闭关之前曾托我一物,让我在机缘巧合时转交给你,只是过往你一直深居宫中,这次好不容易离宫一趟,我这才有机会履行家师所托。”
“是何物?”
着实好奇,堂堂玄宗宗主袁不患,要将什么东西交予我?
柳君侯从怀中掏出一只褐色的锦囊交到我手中,我随手拆开锦囊,只见里头叠放着一张白纸,展开白纸后一看,纸上只题着一首怀古诗,道是:“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不解看向柳君侯,“尊师这是何意?”
柳君侯道:“家师只说你日后自会悟道,其余并没有多言,我也不得而知。”
我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将白纸叠好塞回锦囊内再收入袖口,边厢礼节性地询问袁不患的好。
柳君侯说自师尊闭关之后就一直未曾见过,只在闭关前的只言片语中隐隐听出暗示,似有待他出关之日便是飞升之时的意思。
我听后大惊,言下之意,袁不患是预知自己天命将近了?
柳君侯因家师阳寿将近而神情颇有寂寥,但眼中最多的是朗朗清明和一丝欣慰,“不必难过,师尊他老人家难得道飞升,那也是一件幸事,我等该为他高兴才是。”
我默默颔首,自己虽是俗人参不透生死玄妙,但对于袁不患这类修仙之人而言,若真能得道飞升,确实是毕生之幸。
柳君侯此行目的即成,起身要走,我尚未探得在劫之事,安能让他就这么离开?便挡了他的路,问道:“还请柳公子在离开前相告一事,在劫在玄宗时到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