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祸乱皇城!”
阿妩骤地攥紧了手里地绢帕,没有人再比她更明白阮梅心这话中地意思,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曲定璇……这个女人当真想入宫想地疯魔了吗,居然将这种杀头大事告之阮梅心。
底下诸人皆惊,无惜亦不例外,讶道:“冒名入宫?朕却有些不信,能入宫者不是钦点便是选秀,皆要经过好几关的验查,怎有人冒地了名?”
阮梅心敛了广袖道:“皇上若是不信。尽可见一个人。”不待无惜再问。阮梅心已经令人将曲定璇带了出来,今日的曲定璇可见是好好打扮过一番。罗纱锦衣,珠环翠绕,再加上脂粉的涂抹,倒让她看着年轻动人了许多,可是脸上苍老的痕迹并不是脂粉可以全然盖住的,特别是与座上养尊处养地嫔妃相比。
“此人是谁?”无惜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阮梅心,令得一心想引起无惜注意的曲定璇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她又燃起了信心,没关系,只要待会儿真相一皆开,自己便能得到皇后许诺的一切了,她示威般地冲阿妩所在之处看去,却被阿妩眼中的狠意吓了一大跳,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十余年的岁月,一个在外面安然度日,一个在府中宫中挣扎求生,截然相反的生活令得这两人已经相差的太远太远。
“这个问题,不妨让她自己来回答。”随着阮梅心的话,曲定璇上前几步跪地回道:“民女曲定璇见过皇上皇后及诸位娘娘!”
“曲定璇”这三个字可把所有人都吓住了,目光全集中在阿妩的身上,这个还算有几分姿色地女人居然与娴贵妃同名同姓?
“你是曲定璇?”无惜先是一愣,复又笑道:“可倒是巧,竟然与娴贵妃同一名儿,可是这又怎样?天底下同名同姓地多了,皇后就为此事请朕来?”后面那句已经隐约有些不开心。阮梅心沉稳地一笑:“皇上稍安勿燥,臣妾当然不可能仅为此事就请皇上来,适才臣妾也说了,有人冒名顶替入宫,而这个人就是此刻坐着的娴贵妃,她根本不是曲定璇,而是从前服侍曲定璇地一个小丫头,顶替了自家小姐入宫选秀,一步一步成为如今的贵妃娘娘,而眼下跪在地上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曲定璇!”
石破天惊的话令所有人都变成了哑巴,只能愣愣地在阿妩和曲定璇之间移动着目光,在潜邸时就陪伴在皇上身边的娴贵妃居然是冒名顶替之人。
“这怎么可能,当初父皇在福州时可是亲眼见过贵妃的,父皇不可能会认错。”无惜第一个反应过来,想也不想便否决了皇后的话,随即兰宜夫人及赵淑仪也先后出声问疑。
在阮梅心的示意下,曲定璇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当年建德帝看到的根本就是假扮成曲定璇的阿妩,从当年那一眼起,一切便都是错误。
待她把当年的事都说完后,无惜依然感觉难以置信,他看着阿妩那双明亮的眼眸轻问道:“定璇,你为什么不说话?”
阿妩尽是心中紧张万分,表面上却沉稳如常,她冲无惜浅浅一笑,从容起身道:“皇上,臣妾在您身边伴了十余年,臣妾是什么样的人皇上应该最清楚不过,眼下皇后随意从外面找了个人来,便指责臣妾说的假的,您觉得臣妾该说什么!”她缓缓上前,衣裙在金砖地面拂过带起轻轻地响声:“臣妾是曲定璇。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这个事实谁都不能改变,只问皇上肯不肯相信臣妾?”
她的声音似带有魔力。抹消着无惜心中的几丝怀疑。他突然绽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起身执了阿妩的手:“朕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却绝对不会不相信爱妃,这一点朕在岐州地时候就已经说过。”
无人可以比拟地情意在他们中间流淌。令在场诸人或是眼红或是冒酸,曲定璇更是恨不得冲上去分开他们两个,只有少有的几个略松了口气。
阮梅心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