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使点劲。”
“外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怎么出得去呀?”桑斯拜不无担心地说。
“哎哟!你轻一点儿,想折腾死老汉哪。明天林场有几辆车来送木料,到时候咱见机行事,让阿斯哈尔就跟着车走。”
“最好是天黑以后再走。”桑斯拜说。
“那个大肚何可得防着点,你看他那个样子,就跟饿狼闻见了血腥味。”
“我心里有数。”叶场长说。
“明天你等我的信儿,小郭,我把医院门口的灯打开,就证明一切正常,你就带阿斯哈尔过来,如果看见灯没亮,你们千万别过来。”
“好吧。”
一切进展的十分顺利,第二天晚上,当司机们酒足饭饱,嚷嚷着要走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群大兵,他们不由分说,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上,就差钻到油箱里去了。
看到医院门口的灯亮了,郭明达急匆匆带着阿斯哈尔就往外走,可刚走出不远,又看见灯突然灭了,他心里一激灵,知道那边一定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他二话没说,又赶忙拉着阿斯哈尔往回走。
好悬哪!若在晚上那么几分钟,精心安排的一切就都泡汤了。
也该是要出事,第二天,懂事的敖登,见阿斯哈尔叭嗒叭嗒地在抽树叶,心中不落忍,便揣上积攒下来的零用钱,到供销社去买莫合烟。半公斤烟称好了,却偏偏差了五分钱,售货员说:“算了,下回给吧。”敖登不依: “那你就少给我一点。”“哎哟,你这孩子……”两人正说着话,何虎成哼着小调推门走进来,见二人吵吵嚷嚷,就说:“嗨!不就是五分钱嘛!行了,叔叔给你垫上,回去吧!”
敖登道声谢,正要出门,忽听何虎成甩过一句:“你郭叔叔啥时候学会抽烟了?”
敖登猝不急防,开口便说:“家里的客人抽。”
“客人?你们家来客人了?”
“不!不是!我是说来了客人再抽。”敖登拔腿就跑,回到家中,他还把买烟的经过向阿斯哈尔炫耀了一番。阿斯哈尔听后暗吃一惊,他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敖登,这事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连郭叔叔都不要说,记住了吗?”
敖登眨着圆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等敖登一走,阿斯哈尔是一刻也呆不住了,他决计天一黑就走,就是天上下刀子也要走。他心里清楚,何虎成为人狡黠而多疑,绝不会就此罢手 。
正如阿斯哈尔所料,何虎成出了供销社,一路尾随敖登而来,当他躲在篱笆墙后面,看见敖登抱着莫合烟进了仓房,他就认定郭明达家不但有一位“客人”,而且这位客人十有*就是那个逃犯。想到这里,他跟吃了蜜蜂屎一样心里美滋滋的,你想呀!地委叶主任现在急得跟什么似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你给他送上一份大礼,那自己时来运转不就指日可待了嘛!在霍牧牧场他是一天都不想呆。何虎成心急火燎地来到指挥部,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有重要情况报告叶主任。”
“哎哟!何书记,不巧得很,叶主任到边防站去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
“按说该回来了。没关系,你先告诉我吧。”值班参谋准备好纸笔,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何虎成。
“噢!不着急,不着急。我还是再等等吧。”何虎成不是信不过值班参谋,而是邀功请赏的心情太迫切,他怕别人抢了头功,所以,非要亲口把这个天大的喜讯,当面告诉叶主任不可。
也该阿斯哈尔躲过一劫,那天叶森别克在边防站耽搁了一夜,当天没能赶回来,结果害得何虎成苦等了几个时辰。假如当时何虎成立即带人去郭明达家,假如叶森别克按时返回,那阿斯哈尔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何虎成压根也想不到,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