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待会儿你输了,有没有别的住处可去啊?要我留几天时间给你搬家吗?”
王九还非常认真地计算了一下:“两天吧,我的话无所谓,随时可以走人,但是沈轻茗的家具行李较多,又都有纪念价值,搬起来会比较慢……”
话没说完,就被李婉晴惊讶地打断:“等等等等,什么时候说过要沈轻茗搬家了!?”
王九解释道:“我若是搬出沈园,她当然要跟着我一起搬的。”毕竟他们是签了主从契约,生死与共。
李婉晴愣了一下,倒不生气,只是失笑起来:“喂喂喂,你这是在耍我吗?你们一起搬走还有什么意义啊!既然如此,我要改条件,如果我赢了,你离开沈轻茗,好不好?”
“唔,具体来说呢?离开的标准是什么?方式又是什么?时限也需要确定清楚……”
旁边李婉晴听得心累:“你这家伙,怎么比女人还婆妈……要你离开,你就确保以后不再和她见面就可以了啊。”
“同样不够明确,不再和沈轻茗见面,我可以直接把她活埋掉……”
“喂你再抬杠的话我待会儿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被我打毁了容可别哭鼻子!”
王九对于这种把所有听不懂的问题都归结为抬杠的行为,倒也是见得多了。事实上,在刚刚李婉晴把他那一叠理论绝学弃之如敝履的时候,王九就已经将她归类为沈轻茗的同类了。
所以王九也不生气,只是温和地坚持着自己的要求:“我需要一个更加明确的说法,不然决斗赌约就无法成立。”
李婉晴实在被烦的没办法,心中更是暗恨,为什么这个小白脸修为这么弱!但凡他真元波动再强一点,有个云涌境巅峰的水平,那就算不上恃强凌弱,可以不必废话,直接把他脸皮打肿!
“好吧好吧,你这么想要明确说法,那……”李婉晴四下张望了一番,忽而眼前一亮,伸手指着校场边的桌台,“喏,看到那个纸袋没有?待会儿谁输了,谁就穿一个月的天香阁小裙子!”
王九奇道:“穿一个月小裙子?!这算什么条件?”
李婉晴笑道:“怎么,怕了?”
王九莫名:“为什么你觉得我要害怕穿裙子?”
李婉晴神色一肃:“你,你该不会是想说,其实你很喜欢穿小裙子吧?!”
“当然不会喜欢。”
李婉晴又重新换上笑容:“正好,我也不喜欢,所以这个赌注不是很好吗?输了的人,未来一个月都要穿着小裙子——放心,天香阁的裙子自带清洁功能,连洗澡都可以省了,所以定要穿足一个月,不许找借口耍赖。”
王九沉吟了一番,觉得这个条件倒是相对明确了很多,虽然也不乏含糊和疏漏之处,却至少可以大体执行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
……
看着眼前这位男子打扮,信心十足的李婉晴。王九在步入校场之前,便开始充分分析她的实力。
真元境界是云涌境巅峰,以她的年纪而言,虽不至于惊世骇俗,但也是放眼当今相州天下而首屈一指的水平。而相较起真元境界,那奇异的真元波动就更让王九更感到好奇。
那不是李家大院内传承的功法,从真元的运转路径,以及呈现出的特点来看,甚至不是王九所熟知的任何一种。其特点非常鲜明——虽然自身强度不弱,本质上却是高度依赖外物。有些类似剑修之中的心剑之术,需要一件寄托性命的本命法宝为核心,才能将功法的威力全部发挥出来。
然而李婉晴身为李家人,拥有着极其强横的传承血脉,甚至较之李风云都要略胜一分。这样的资质,为何不修剑法,改修了别家的神通?
片刻之后,王九的疑问便得到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