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田起陵一下子释然笑问:“雨凝也来了?小丫头人在哪儿呢?”
薛雨柔点点头,朝田起陵拱手:“舍妹正在准备呢,刚才我已经见过她了,小丫头自信满满,希望能顺利过关吧,不然又要等上四年了。”
薛雨柔在天灵门算得上年轻弟子中的翘楚,很受长辈们的喜爱,田起陵宽慰她道:“这个你就放心好了,只要她成绩不是太差,我回去和几位考官打声招呼,让他们照顾一下的。”
薛雨柔其实不愿意用这种方法,但是田师伯如此热心,她也只能拱手道谢了。
寒暄几句师姐妹二人就要回山上了,毕竟山上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她们去做。
“代我向你们师傅问好。”田起陵见两位师侄御起飞剑,摆摆手,然后似是无意说了一句,“再过盏茶的功夫应该就要结束报名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薛雨柔停了一下,缓缓驾驭飞剑回到地面,犹豫片刻还是对田起陵道:“师伯,过会儿要是有一个人迟到一会会,可不可以也给他一个名额,他是穿越森林过来的,所以可能会晚上一点点。”
田起陵很大方地一挥手:“小事一桩,包在师伯身上。”
他心里却很是奇怪,除了她的妹妹,还有谁能让薛雨柔放在心上?
薛雨柔朝他感激地笑了笑,把梁夕的装扮和模样还有在森林里迷路大半年的事情对田起陵说了下。
田起陵心思活动开了,师侄说的这个人恐怕不简单,有机会我倒要好好观察一下。
薛雨柔当然不会告诉田起陵她和梁夕打赌的事情,只是说那是自己的一个朋友。
田起陵也没有多想,不然稍微推敲一下就会看出问题来了,哪有朋友连名字都不知道的。
当梁夕远远看到猎猎的旌旗、聚集的人群,差点激动得热泪盈眶,老子总算赶到了。
心里细细思索:那妞看来没有骗我,看在她良心没有大大坏死的份上,到时候我也让她摸一下胸部好了。
整整大半年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梁夕地心情不是一般的好,逢人就想打招呼。
身边两个哥们正在吹牛,一个说:“前几天我饭后散步,一个姑娘凑到我身边满眼星星说:‘哥哥你好帅噢!’我二话不说给她一个巴掌,你这不是废话嘛。”
另一个幽幽道:“当时一位小姐面目羞红脱下了我的裤子,我对她说:‘小姐,我真不热。’然后把裤子重新穿上。”
“你狠()!”同伴竖起了大拇指。
梁夕顿时有种回到闹市的熟悉感觉,全身毛孔都透着一股舒畅,但是很快他就现了不对劲儿:四周的人看到他都避之不及,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梁夕疑惑地四下望了望,不久就看出了症结所在。
在场前来报名的人虽多,但却是分得泾渭分明,左边这一块聚集的人都是高头大马,马车都用丝绸做帘,服饰华贵,一个个说话时都是满脸的傲气;右边那一块即使有马匹,也是瘦骨嶙峋,好像喘口气就会倒下,而人身上的衣服也大多是粗布衣衫,个个满脸风尘。
左边人看右边人的眼神自然是满是不屑,好像多看一眼都是自降身份的做法。
而梁夕很不巧地是站在了左边。
梁大官人在阳都城时摆摊算卦隐于闹市,三教九流什么人没见识过,心理素质脸皮厚度非比常人,在这些人鄙视的目光中泰然自若从怀里抽出半只油拉拉的烤鸡,然后旁若无人大啃起来,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吃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鸡骨头吐得满地都是,四周的人群避之不迭,深怕自己昂贵的衣服被那肮脏的鸡骨头碰上一点。
梁夕心里窃笑,让你们装逼扮清高。
要是有人怒视他,他就恶狠狠瞪回去,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