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可她想当我只帮她便是。”
秦凤药当内侍司勤时对贵妃如常,并无任何不妥,办差当心,毫无不敬之处,且帮她复官,她日后总得识相,自己有事也得伸伸手,人情往来,向来如此。
当下便点头,“她本就是皇上加封过的一品女官,本宫助力推上一推不值什么,那便说定了。”
…………
杏子哼着小曲回了宫外自己家。
她家开着生药铺,什么药都有。
治疟病的草药提前拉到灾民区,她要再配些别的药出来。
这些年她赚不少钱,她是京师中有名气的女医。
哪个富贵人家的妇人生病不要请她?
她赚了不少钱,她夫家又是太医世家。
名与利她都得着了。
她独自操办了一家生药铺,前店后宅。
宅子她分给伙计和掌柜的住,凡在此间做事的小伙计包吃包住。
银子按时按点发放,大家纷纷称她是个好东家。
她又常给贫苦之人看病施药,街坊都称她“女菩萨”。
穿过药房,后头宅子阔大,她划出一片来上了锁,是她研制各种成药所用之地。
药研制成了,方子全都保密,连药渣都由自己最相信的掌柜亲手收了烧掉。
她进了自己私人药房,翻找一番,捣鼓到半夜。
搞出一种能药——只需一点剂量,就让人腹痛难忍,拉一拉肚子却不怎么伤身,喝下她自制的解药就能很快好起来。
她将这药随身带着,想找机会投入粥锅里,给于大人添些麻烦。
…………
天擦亮她进宫同凤药一起去粥棚帮忙。
到达北门粥已熬好。
凤药掌勺施粥,杏子帮着给还没煮好的粥锅加水加柴。
这几日腹泻的人逐渐增加,那是水灾后常得的疟病。
杏子已提前叫大车运了好几车药到灾民区,给病人煎药服下了。
她给凤药一只香包,叫她戴好,又嘱咐不要露出皮肤。
此时灾民渐渐多起来,凤药亲自给人打粥。
于大人也来了施粥处,见此情景面露不悦,远远看着。
一边的随从谄媚地说,“这女人真是张狂,大人还在这儿站着,也不来打招呼,自己去舍粥抛头露面,与灾民说说笑笑,想博贤名儿不成?”
“别提抛头露面的事,皇上允许的,只要是皇上赞成的事,我们都要支持,懂吗?”
于大人瞪随从一眼,堆上假笑,向粥棚走去。
他讨厌那股闻起来令人作呕的陈粮气味,离馊就差一步。
吃了倒是死不了,只是让人直恶心。
运来的粮中有一部分新粮,粮仓出一部分陈粮,三七开掺在一起,算是改善灾民伙食了。
但是新粮与陈粮价格却相差一倍。
若把新粮给粮商全部换成陈粮,粮商给他的差价,足以让他发上一笔小财。
他心思在此,顾不上凤药搏贤名的嫌疑。
只要不饿死人,皇上才不会管灾民吃的好不好呢。
灾民不出一文,能吃上热饭,还想要求什么呢?
于大人的师爷从远处走来,冲着于大人使个眼色,被机敏的黄杏子捕捉到了。
她注意到那师父同于大人说话时鬼鬼祟祟,眼珠一转有了新主意。
她本想今天就在粥里加“料”,等灾民倒下一批,惊动皇上。
把责任都推给于大人,再给药,治好灾民。
皇上必定要治于大人的罪。
但是此时,她改了主意,决定先不下药,这于大人肯定有旁的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