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得冲月清影点了点头,到外面接听了电话,木锦年来电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再确定一下时间地点,并提出要派车去接施得三人,施得婉拒了。
碧悠有车。
施得明白木锦年来电的含义,是唯恐何爷临时爽约,由此可见,毕问天在和何爷的交手中,不管是心理素质还是底气,终究还是差了几分。
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会儿,碧悠的车出现了。何爷端坐在车后,不动如山。
施得正要拉开副驾驶上车,碧悠却下了车,冲他招手说道:“你来开车。我开车,总显得气势不足。”
也是,让碧悠开车,显得何爷一方好像没人一样,施得坐上了驾驶位,用他并不娴熟的车技,总算一路平安将车开到了鲁菜馆。
停好车,一抬头,毕问天居中,木锦年居左花流年居右,三人站成一排,已经站在鲁菜馆门口迎候了。
施得下车,站在何爷左侧,碧悠则站在了何爷的右侧,何爷在中间,施得和碧悠紧跟何爷的步伐,三人一起缓步来到毕问天面前。
六个人,三三相对而立,不提施得的潇洒和碧悠的美丽,也不提木锦年的风流倜傥和花流年的顾盼生姿,单是何子天和毕问天一个道风仙骨一个鹤发童颜,当前一站,气场之强大,气势之过人,顿时吸引了无数过往路人的目光。
也许是巧合,在何子天和毕问天见面的一瞬间,在施得身后刚刚亮起的一盏路灯意外“砰”的一声坏掉了。
此时华灯初上,微风习习,初夏的天气十分宜人,轻风吹拂,何子天和毕问天的衣服下摆被风鼓起,飘然而动。
“欢迎,欢迎!”毕问天终于开口了,笑容可掬,满面春风,“我刚才还在想,万一子天不来,我可就在锦年、流年面前大失颜面了。”
何子天不笑,淡淡地说道:“问天,你认识我多年,什么时候见过我说话不算话?”
毕问天呵呵一笑,故作关切地说:“我是怕你伤势不好,来不了。”
“多谢关心,我在滏阳河边只是跺了跺脚,甩掉了鞋上的泥。”何子天淡然而立,轻描淡写。
毕问天脸色微微一变,随后恢复了如常:“我不信。”
“你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了,就说明了问题。”何子天一脸淡笑,云淡风轻的表情和自信十足的神态,不由毕问天不信。
毕问天和何子天较量多年,始终未能压何子天一头,现在又被何子天戏弄了一道,差点让他失控。也是怪了,以他现在的年龄和经历的世事沧桑,基本上已经做到了万事不过于心,怎么就偏偏在何子天面前不够淡定从容?
好不容易压下了心头跃跃欲试的怒火,毕问天微微一笑:“请。”
毕问天和何子天并肩在前,施得几人紧随其后。木锦年本来有意和施得肩排肩,却被花流年抢了先。花流年身形一晃,就挤到了木锦年和施得中间,她悄悄一笑,小声说道:“施兄弟,上次见面我们还是普通朋友,现在见面就成了同门,你以后是叫我师姐好,还是叫我花姐好?”
碧悠很是不满地白了花流年一眼,花流年装没看见,只是一脸怪怪的笑看着施得,等施得回答。
施得见花流年只当拜毕问天为师是过家家一样,不知是该庆幸她的乐观还是该嘲笑她的无知,毕问天可不是什么善人,更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入毕门,先不说能不能改为六命四运的命数,怕是命运之中七命三运的三分运气就全部捏在毕问天手中了。
施得才不在意花流年的卖弄风情,随意笑笑:“怎么都行,随你高兴。”
“真的呀?”花流年喜形于色,“那我得想想什么场合让你叫我师姐,什么场合又让你叫我花姐……”
木锦年十分厌恶地挖了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