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很远了吧,一样的镇墓兽放这么零散?还是说那墓巨大得延伸了几座山头?贼头她娘要找这个古墓干嘛呢,盗墓?不会吧,区区弱女子,这是不要命了?还是说一切只是巧合?
“这个……老大,事情很复杂,可能我们要找的可能不是宝藏而是个古墓。”
“古墓里也有宝物啊,没事,你给我继续找。”
“可是……这个……不明来历的古墓是不能去的。”掏坟掘墓那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大罪,他可不能掺和了。
“有钱就好,管他是谁的坟。”贼头不以为然。
要钱不要命的主啊这,景翔不知道怎么劝他,只能改变路线:“其实在下也是胡乱猜测的,或许这并不是真正的陵墓而是利用这些东西作的标记,可是无论怎么说……令堂的身份都极为可疑,在下认为,一切还算得从她那里入手。”
贼头似乎只听懂了最后一句,丢了光溜溜的鱼骨头,干脆地拍拍手上的泥土:“没事,你要看就去看吧,她房间还在,寨子里的人也可以问,只要把东西给我找到了就好。”
听完他这一番干脆的交代,景翔觉得鼻梁更疼了。
“小时候听说过一点事情,我娘好像是识字的,爹还收着一些她留下的字,她还会画画会弹琴,不过都是听说的,没见过。”踏上回山的路,景翔走得痛不欲生,贼头子也懒得拖他,两人就这么一边聊天一边慢吞吞往上爬。
“唔,这么说她倒像是个富家小姐。”这就更奇怪了,那些大家闺秀都不出门的,她一个人跑进山里来找古墓?鬼上身了吗?
“不知道,反正见过她的人都说她生得好看,跟别的人不一样,不过不好看我爹也不会看上她嘛哈哈。”说着贼头又笑起来,“我爹说他这辈子是最大的福气就是遇到了我娘呢。”
可惜遇到你爹是你娘最大的悲哀吧,景翔暗自叹气,却不敢说出来,只能继续问:“你娘一直想跑吧?这么说关于帛书的事情她没有告诉你爹?”
贼头思忖片刻,犹豫道:“应该不会说的,不然为什么我爹没有去找?他要去找现在就没我的事了。”
也对,你娘肯定恨死你爹了,当然不会说,可惜她的秘密也就这么被死亡带走了,到底她当年要找什么还查不查得到也难说。
“说起来……”贼头没等景翔答话,又忽然另起了话头,“我爹都没跟我娘葬在一起,到底爹把娘弄哪儿去了?”
“没葬在一起也是令堂的愿望吧,她本来就是进山做事,结果就这么被困在山寨一辈子,肯定恨死你们了,要是还合葬,她恐怕死不瞑目……这一点令尊倒是做得对。”
“自己要跑我们地盘来,又没本事跑,那就只能乖乖当压寨夫人呗,好吃好喝供着有啥不好非要折腾,结果把命都折腾没了,真是的……哎,我倒是觉得我爹可能知道这事,把我娘葬在她要找的地方!等我回去问问……”毫不在意地评价着双亲的事,显然贼头只关心那虚无的宝藏却完全不讲孝道。
贼头还在喋喋不休,景翔却觉得一切都刺耳得他听不下去了。
他知道这些不法之徒没良心,可是,想到这个家伙也如此绝情势利他就说不出地难受,特别是想起昨晚他的好,再看看现在他那想起钱就两眼放光的德行,景翔真是一肚子火。
“你好歹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怎么能这么说?你脑袋里就只有宝藏?”终于,景翔还是发作了。
贼头眨眨眼,不以为然:“死都死这么多年了,我又没见过,凭啥要难过啊?为了她我还没少挨爹揍,烦都烦死了,还难过呢,哦,要是让我找到宝藏我倒是会为她难过一下。”
“你……你……你真是……”想了半天也没找出一个贼头听得懂又符合自己意思的词来,景翔这话一直没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