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虹在这里寻仇,应该寻找五花剑潘兴,不可能追捕在武昌作案的凶手,五花剑也不可能到武昌作案,这人是颇有名气的白道武师,而非无恶不作的歹徒恶棍。
她对江湖门槛一知半解,正苦于无法施展,为了打听消息便往大庭广众间乱闯,可知她根本就不知如何找门路打听消息。
有一位行侠江湖的侠义英雄联手,她求之不得,一个绰号称伏魔剑客的人,必定是众所尊敬的侠义英雄,走在一起,至少可以增加一些光彩。
她并不知道伏魔剑客其人,但这并不重要。
“好哇!”她欣然应允:“我的行程是自订的,并无一定时限。贾兄,你说该如何着手呢?”
“那就从你所获的消息,着手循线跟踪。”
“哦!你不是说,那些地棍的消息不可靠吗?”
“全城的地棍,所供给的消息大同小异。”伏魔剑客不着痕迹地掩饰:“重要的是如何凭智慧与经验,研判孰真孰假如何取舍。目标的去向只有东西和北面三条路,查下落并无困难,我晚上找黑道的混世好汉讨消息,保证不会落空的。我就住在吉星老店,明天我去找你……”
“我也住在吉星老店……”
“真巧,咱们回店再作商量。”伏魔剑客欣然说。
吉星老店的三进院,包括两厢,全是高尚的客房。
虽然不是每间房格局独立,但每间房不论内外,都有供旅客使用的广阔空间,门窗的开设备有不同,有内眷的人,不至于受到邻房旅客的干扰。
杨琼瑶的上房,房门外就是一座独立的天井型小院子,摆设了一些盆栽,甚至有一只荷花缸,足供带三两位内眷的旅客活动。
她一个人住这种有内间的上房,并非有意抬高身价,而是其他客房旅客杂处,她女扮男装活动受到限制,必须住高级些不受打扰的上房。
这种客房的缺点是:出了意外,邻房的旅客无法知悉。
伏魔剑客住在第二进的单间客房,往来相当不便。夜间全店都在忙碌,供旅客交际客堂也人声嘈杂,谁也不知道身边的人,是不是投宿的旅客。
天黑后不久,伏魔剑客便挟了剑走了。
真正在江湖行道的人朋友多门路广,出马讨消息找线索容易。初出门的琼瑶哪能比?只能呆在店中等候消息。
三更起更,店中仍有旅客落店,但三进客院已经清静下来了,仅不时有店伙仆妇往来伺候旅客。
琼瑶留在房中,在外间面对油灯品茗。
她感到困扰和寂寞,迄今为止,她还弄不清文斌何以突然盛怒而走,出乎她的想象,感到震撼和意外。
她并非责备文斌搏杀敌人,事实上敌人正在向她行致命一击。就算她说错了话,引起误会,但以几天来相处融洽的情形看来,文斌实在没有生那么大气的理由。
她的一颗心,已完全投注在文斌身上了,突生意外,她感到十分伤心无奈,无论如何,她得找到文斌当面解释误会。
面对孤灯,她想得很远很远,内心在向苍穹呼唤:长虹,你在何方?
她并非第一次在外地行走,钧州天马牧场与各地的马贩子有往来,各地也有杨家的亲友,她从小就往各地游玩,十二三岁就单骑往返,胆子愈练愈大。加以武功的根基扎实,家传武学的成就,甚至比她两位兄长更精纯些,在外行走从来就没吃过亏。
这次她用上了轻功秘学,被人一眼便看出是杨家的秘传天马行空轻功,她已经有警惕,决定除非到了生死关头,尽量少用家传武学。
她心中也在暗中琢磨,打算把家传武学加以综合整理,并合成改头换面的格斗术,以免一出手就暴露根底。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凤目中冷电幻现,第一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