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味。”杨琼瑶冲他撇撇嘴,慧黠的笑意更灿烂些。
“别挑毛病好不好?”他也开心地笑:“要说驾船,不是吹牛,三江五湖狂风巨浪难不倒我。乘马,我算哪根葱?”
“南船北马?你的官话那有南人味?”
“学呀!在外游历的人,不学官话行吗?天下各地方言最少也有上千种,官话是唯一沟通的工具。至少,上各地衙门打官司,说官话便赢了一半。”
“哦!你在外游荡吗?”
“那得看你对游荡的看法如何了。我姓文,文长虹,正要前往京都,打算从开封过河。数千里迢迢,至少我觉得像游荡,大好光阴全浪费在旅途上了,至少在半年中无所事事。贵牧场在钧州,回家?”
“从云梦探亲访友,游玩了近月启程返家。”杨家麒抢着说:“那是家母的一门远亲,家母特地前往问好。文兄如果不急于赶路,在许州小留一段时日,欢迎前往敝牧场参观,考证那些种马到底是否有赤骥的血统,呵呵!”
“云梦有一位武林前辈飞熊黄宗权,是湖广有数的声望甚隆的名宿,令亲是……”
他撇开话题,不谈作客事。
“哦!文兄的意思……”
“飞熊年轻时嫉恶如仇,结了不少仇家。”
“咦!你……”杨家麒脸色一变。
“如果我是你。”他嘟嘟嘴示意:“就对那边在树下歇息的几个人,留意他们的动静。”
“那些人……”杨家麒兄妹,不约而同的向那些人注视。
“独角山魈冷彪,江左妖巫魏一元,江湖上凶名昭著的妖魔,又狠又毒比毒蛇猛兽更可怕。他们是否与飞熊有过节,不难打听出一些线索。”
“想不到你也是江湖人,在下兄妹走眼了。”杨家麒大感诧异:“他们是否与飞熊黄前辈有过节,也不关我们的事呀!”
“很难说,杨兄。”他诚恳地说:“有些人修养不够,会迁怒不相关的人,或者奈何不了仇家,把与仇家有干连的人作为报复的对象。”
“这……”
“小心撑得万年船,杨兄。”他牵了坐骑离去:“后会有期。”
杨家麒兄妹,用困惑的目光,目送他扳鞍上马,显然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他到底是什么人?”杨家麒向乃妹问:“会不会也是冲我们而来的?故意指出那些人的身分,以引开我们的注意,制造计算我们的机会。”
“应该不可能。”杨琼瑶黛眉深锁。
“应该?”
“在我们毫无警觉心疏忽时下手,机会是不是更多些?我信任这个人。哥,不必提防他,留意那些人。”
“但愿如此。”杨家麒的语气并不肯定。
他不想多管闲事,自己的事已经够令他烦心了。
可是,他却为自己编制管闲事的理由。
杨家麒兄妹的鲜明印象,不时地出现在他的潜意识中,印象相当强烈,好感不断地增浓。
人与人之间,第一次见面极为重要,印象的好坏就在这短暂的接触中,形成正反两面的分野,一旦产生好感,便不易磨灭,反之亦然。
杨家麒的坦率豪迈,杨琼瑶的慧黠可爱,让他产生意气相投的鲜明印象,觉得值得交朋友。
传闻中,天马牧场的子弟盛气凌人,性情火爆,似乎并非如此;传闻并不影响他的观感,他直觉地认为自己的看法不会错。
坐骑已远出里外,脑海里突然涌出另一个美丽女郎的身影,武林三凤的无双灵凤柏无双。
这位无双灵凤是有点盛气凌人,但并不令人讨厌;漂亮的女人都不会令人讨厌,除非看的人本身存在有自卑感或嫉妒心态。
至少,无双灵凤没有四海游龙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