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的弟兄。
他不能向这些曾经为了理想,为了同一目标,而一无所求奋斗牺牲的弟兄挥刀,而对方却一而再毫不留情地向他下毒手。
刚才的三箭,他算是死过一次了,下一次,老天爷是否仍肯照顾他?
在气势上与心理上,他已经输了一半。
再就是他不能示弱远走高飞,远走高飞便表示自己理亏。
而且他的行囊还留在坐骑上,事出仓卒,没有任何应变的充裕时间,脱身第一,逃出险境再言其他,因此身上只携有随身的重要盛器大百宝革囊,行囊不能丢,不能就此远走高飞。
远出三四里,向右绕走,这一带冈阜起伏,大平原边缘林深草茂,往左绕可进入南面的山区,脱身更容易。
身后,已听不到任何声息,追逐他的,不知追往何处去了。
树林中视界不及三十步,一窜便形影俱消,除非追逐的人速度快一倍,不然毫无追及可能。他往右绕,打算折回官道找坐骑。
钻出矮树林,前面是及腰茅草地,是一处略为平坦的山坡,间或零星生长着一些幼榆树。
这种树的种子一旦飘落,三年五载便可亭亭玉立,丈余高的幼榆,下面潜伏一个高手,即使走近也难以发现。
他突然放慢脚步,警觉地徐徐转向侧方移动,从容不迫解下腰带,成四折略加绞扭,便成了一根三尺余长的布带绳,粗如手臂。
折向徐移了三十余步,他止步轻拂着腰带,虎目炯炯盯着左侧前方的茅草叶,冷冷地一笑。
“是总领队派你们来的?”他沉静地一字一吐:“替我带口信给他,好吗?”
两个中年人从草叶中徐徐长身而起,两人相阻约两丈左右,冷然向他接近,徐徐撤出兵刃。
身材高瘦的人,那把狭锋单刀光芒四射;身材稍矮的人用剑,份量不轻,锋刃特别尖,像犬牙般锐利。
这一刀一剑品质甚佳,已可名列宝刃级的利器了。
“咱们不会替你带口信,只带你的头返报。”身材高瘦的人语气冷漠,神色阴森:“咱们奉命制裁叛徒,其他概不理会。”
“你听我说……”
“任何一个罪犯,都会用种种方法和藉口,狡辩或掩饰他的罪行,极少例外,这种事,你比我还要清楚。你是咱们天网弟兄中,最精明最干练的第二代制裁专家,会用更高明的手段,以掩饰你背叛天网,杀害自己弟兄的滔天罪行,我很抱歉,不能听你的,你我曾经是志同道合,有抱负有目标的生死与共弟兄,虽然你背叛了我们,我们真不想向你挥刀。你自杀吧!这是你唯一走的路。”
“你不想听我说所遭遇的事故?”
“你的事已经调查确凿,证据完全。总领队曾经给你申辩的机会,你反而把去带你的两位弟兄打伤,这件事你不会否认吧!”
“他两位仁兄不是去带我,而是去带我的头。”他内心的愤怒逐渐升起:“我不想多说了,只要你们知道,我天魁星并未应信号召集前往报到,奉命前往执行任务的那位天魁星不是我,我正在追查证据,追究是谁做出大不韪的事派人冒充我……”
“狡辩!”
“是吗?我所知道的是,咱们天网内部,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不可饶恕的真正违反宗旨的问题。你告诉总领队,他最好朝这个方向彻底清查,我日后会去找他的,决不会就此罢手,他……”
刀光剑影乍合,剑气刀风似风雷麇临,眩目的激光与凛冽的彻骨奇劲猛然聚合,迸发出可远及三丈的气旋,每一股气旋皆有蚀骨毁肌的劲道。
草叶纷飞中,文斌的隐约幻化身形,在强大无比的压力下闪动,在可怖的炫光与劲流中变幻,每一剑每一刀皆间不容发地掠过他身们,生死须臾险象横生。